“我是不懂喪葬行的事,可這次要的,還就是紙衣服。”
我隨手拿過櫃檯上的紙筆,快速的畫了個草圖,遞過去道:
“差不多就是這個款式,要大紅色的。”
二胖“咦”了一聲,“三子,你什麼時候學會畫畫了?”
我聞言一愣。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長處短缺,二胖雖然有時候犯憨,但從小在繪畫方面就有所特長。
在這一點上,我一直都是他嘲諷的物件。
現在我隨手寥寥幾筆,所畫的可是比他這小學五年級得過縣裡繪畫比賽一等獎的作品好太多了。
關鍵一點,小沈三雖然是半文盲,但因為特殊的身份,慣用的還是毛筆。
而我用毛筆畫的,我自己細看,都覺得像是一幅特別的時裝設計圖。
意識中,梁園忽然開口道:“我上學的時候,主攻是水粉和油畫。國畫也學過一陣子,但是不專業。後來常年喝酒,手抖,就更用不慣毛筆了。”
我這才恍然大悟,這傢伙說過,他曾經的夢想是做一個畫家,而且真正是學過繪畫的。
我之所以能畫的這麼超水平,是因為這‘二手畫家’的意識作祟。
“聽說過燒紙人紙馬紙紮別墅的,就是沒聽說過給死人燒紙衣服的!”
顧海濤現下的脾氣和本來的他截然不同,見我形似兒戲,不由得有些勃然。
但當他看清畫的內容後,忽地就愣住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他盯著我的眼神中透著極度疑惑,“你不可能見過巧梅,怎麼會知道她有這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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