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點頭。
抓住他裸露在外的胳膊,拼命的,緊緊的。她手都捏疼,偏偏被抓的人連眉頭都沒動——他難道真的不會疼嗎?
一點都不會嗎?
“覺得噁心嗎?”
他問。
陳蘿搖頭,舔下乾裂的唇,而後深吸口氣,藉著吐氣的力道緩緩說道,“……疼麼?”
許一暗不說話,只是用一種陳蘿看不懂的眼神看她。
“人的痛不在皮肉。”他指下左胸,“在這裡。”
那天晚上的風好大。
北方的風真的會呼號,嗚嗚的響聲如同哭聲,刺進面板,灌入耳朵,手指腳趾耳朵都凍得發僵。
陳蘿拿起他的手,撐開,伸指扣進去緊緊握住。
“不要再這樣了……許一暗。”她低著頭,說一句哽一句,字字句句都像在聲帶上滾石子,“哪會有不疼的,怎麼可能會不疼,人心也是肉長的……肯定都會疼的。”
他看著她。
並不說話。
許久輕巧道,“也可能,是在你矇住我的眼睛不辭而別後,心就一直在疼。”
這種疼痛太劇烈了。
適應過後,其他痛便不強烈。
可惜人生在世,多的是身不由己、看不開、做不到和偏偏要。
校內公交停運。
兩人在寒風顛倒的校園步行。男生穿一件短袖,走在前面,雖然不說話,卻一直擋著迎面刮來的冷風。
陳蘿盯著地面看。
有時候也盯他的後腳跟。
黑色氣墊球鞋,零星有幾處紫色小標,帥氣又內斂。
她想起以前他來老屋,站在院子裡,在晴朗的日光下對著石坎搓腳底的口香糖。陳蘿一直以為自己的存在是粘在他腳底的口香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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