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先知”,此時確定已死。
並且這個“先知”,一生為臣,但在不問世事從赤松子遊之前,卻說了一些明顯超越了“臣子”這個範疇的關鍵的話,並且留下了文字的東西。
並且,這個“先知”,在不問世事之前,留下的文字東西的最後所有者,便是此時的皇帝。
而此時的皇帝,年事已高、焦頭爛額。
當然,大順這邊可能並不太熟悉“先知”這套東西。
那麼,換個說法。
王莽改制前,忽然出現的《周官》等一系列“聖人所作、但被焚書坑儒都燒沒了、幸而在牆縫中有一套而得以現世”的東西,有啥區別?
王莽說,這就是聖人先王的制度。周公還能從墳裡跳出來,否認三連:我沒有、我不是、別瞎說。
王安石說,不是儒家才是政治正確嗎?好啊,我用《周禮》改制,你們反對能怎麼辦?你蘇子由也只能寫文章,先證明《周禮》是偽書、不可信,然後才能在理論上反駁我。否則,理論上我就是正確的。
只不過。
人的壽命太短、而過去的歷史又太漫長、考古學也不發達——至少在事死如事生的這邊,你去挖人家祖墳、或者去刨人家陵墓,肯定是不行的。
故而,這邊過去能、也只能,託古改制。
包括說,歐洲那邊,新教徒、清教徒……實際上,原教旨這個詞,本來就是形容他們的。理論上講,大順這邊至少和天主教還能聊一聊,但和新教清教這群原教派,那真是一點聊的可能都沒有……故而其實他們也算是託古改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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