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舊天下觀的分野,實質上也促成了松蘇地區學術精英的再度分裂。
一部分精英,希望傳統思想普遍化,走一種四海皆可的改良,定義天下的道德倫理、正確錯誤。
解構拆分,斷章取義,吸取諸子百家,重構話語解釋,提取出來世界大同、平等、博愛等等,力圖做新時代的引領者。
此處可用,彼處亦可用。此處以為此為對,彼處亦以為此為對。
這不是要攀附別人,而是試圖引領別人,以期對抗。確信先秦的那些東西,經過斷章取義和解構拆分,是可以把外來的東西打碎的,包括天主教、東正教、新教、回教、佛教、甚至自己的儒教……
一部分儒生,宣告認輸,轉而防守,固守基本盤,致力於解決儒家文化圈內國家的共同問題,土地矛盾。
並且在禁教的那一刻,認定了聖教根本贏不了,也不太可能對外輸出。守住基本盤,在儒家框架內,解決大順自己和幾大藩屬的問題即可。
程廷祚,或者說整個顏李學派,在二十年前,是大順最激進的學派。
但現在,他們畢竟老了。
即便程廷祚已經隱隱認識到了時代的變化,可他也隱隱覺得,在學術界,現在二三十歲的、開始解構儒學、把功利學更進一步的那些年輕人,將會扛起新的旗幟。
雖然他們學派反程朱很激進,但此時也不得不承認朱熹當年的判斷:毀滅聖教的不可能是心學,必然是失控的事功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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