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田貞儀許是怕劉鈺覺得她失了心氣,便說的很清楚。
知進退,是知何時退才方便將來進,卻不是進到無處可進時再退。前者尚可再做大事,後者不過老矣蹉跎。
這個時機,劉鈺醉日酒醒後考慮了一整天,權衡得失,深以為然。
別說自己可能只是皇帝入戲太深覺得自己當為漢武、身邊不能沒有一個霍去病的自我加戲;便是真的是皇帝生的,親兒子又能怎樣,歷史上皇權上“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故事可是比比皆是。
皇帝眼中,最好的霍去病,是那個在二十三歲英年早逝的霍去病。
自己沒死,那就當不成最好的霍去病,也就最好不要再去當霍去病了。
況且,自己所做的一切,也確實是為了“由外催內”,卻不是“由外而內”。
由外而內,和由外催內,終究不同。
由外催內,外部環境只是一個催化劑,終究還是要在內解決。
大順靠著軍改有了一副鋼筋鐵骨,可胎裡的病、五臟六腑卻一直沒變。
劉鈺不喜歡廟堂這個大泥潭,可真要做事,又不可能一直在外。
只是之前他以為回內的最佳時機,是拿下南洋。可卻沒想到田貞儀的意思是連倭國之戰都不要參加,直接回內。
此時回內,南洋之戰仍有九成可能出鎮為帥,掌軍自決。將來是內是外的轉圜範圍,也更大一些。
田貞儀的想法,配上劉鈺對徵倭一戰海戰的絕對自信,壓到了他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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