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書房,自鳴鐘已敲響六下。
父子二人相對而立,不談蒼生,也不談鬼神,只是在那談論“皇權把持武德宮做制衡刀”的誅心之言。
言不傳六耳,再無他人在場。兒子已經賭贏了,邁出了最難的第一步,那劉盛也不再是那隻被圈內人戲稱的縮頭王八,而是成為了一頭狡猾的狐狸。
“陛下想做,你的言論才能用。陛下不想,你的言論說的天花爛墜,也是無用。武德宮是什麼,你心裡應該清楚。你既有抱負,又憂天下事,就不可不知進退。”
“什麼是進退?進,就是陛下想做的事,若與你合,就抓住機會做好;退,就是陛下不想做、但你想做的事,不是不可以做,但不可以直接做,更不可以整日上書陳事。想做,也是提前預謀,偷偷去做,待水到渠成,無可更改。”
“你可想清楚陛下到底要幹什麼了?”
這話若是被第三個人聽到,不管有心無心,那都是大不敬的言論。
本來劉盛以為劉鈺還小,之前並未談過這些。
甚至當初西學禁教事件的時候,對劉鈺也只是敲邊角的警告,很多事並未深入去談。
可劉鈺走了這一年多,做的幾件事……尤其是額爾古納河稜堡攻城戰中的低調錶現,劉盛覺得劉鈺已經看清楚了一些事,這就可以談一談。
劉鈺心想,這倒不用你告訴我,皇權這玩意兒是什麼德行,我太明白了。不過是岔路之前的同路人罷了,他既利用我,我也利用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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