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天空雲墨低垂,飄起了牛毛細雨,街邊停放的馬車中多了一人。明琬掀開車簾上去,聞致果然穿著朝服坐在其中,垂眸看一份冗長的公文。
那些密密麻麻,展開足有三尺長的長篇大論,明琬見之頭疼,也虧得聞致能靜心看下去。
見到明琬上車,聞致往一側挪了挪,極其自然地給她騰出位置來,而後嗅了嗅鼻子,從展開的公文後抬眼看她,問:“身上為何藥味如此重?”
“周太醫邀我去他的藥房一觀,想必是那時沾染的。”明琬交疊著手坐好,心中並不似面上平靜,良久道,“下朝了?你的馬車呢?”
“那輛車太顯眼,讓人先趕回去了。”聞致淡然道。
明琬有點想笑,一句“我專程來接你”就能說明白的話,非得像參禪一樣表達。
正想著,聞致像是強忍什麼似的,低聲道:“你去了男子的房間?”
“是藥房。”明琬糾正他,“而且,周太醫已經七十歲了,你連老人家的醋也吃?”
聞致神色稍霽,強詞奪理道:“我沒吃醋。”
馬車駛動,輕微的顛簸,搖散明琬一腔心事。
她隨意問道:“你近來很忙?”
“有點。”聞致顯然誤會了明琬的意思,以為冷落了她,便合攏公文擱在一旁,專心致志地同她閒聊,“新貴與士族衝突漸盛,天子制衡朝堂,便比平時要忙碌些。”
明琬對這些政治手段並不瞭解,“如何制衡?”
聞致屈指抵著太陽穴,不急不緩道:“朝中黨派,如黑白棋子,此消彼長,互相牽制方不至於威懾皇權。如之前楚王與燕王奪權,楚王敗,為打壓燕王李緒的黨羽,天子便提拔我與陳王去制衡;如今李緒損失慘重,不得不休養生息,為了不讓陳王一家獨大,天子又重用以次輔黃蘊為首的朝中新貴,壓制我手中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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