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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人的聲音蒼老緩慢，說起話來很像為老不尊的老頑童，蕭翎自然不會放在心上，苦笑搖頭：

“棋局越來越複雜，誰也不敢說自己是棋子還是棋手，年紀越大，回憶越多，很多忘jì的東西都重新記了起來，總感覺有些不對，似乎碎星的預言沒那麼簡單……。”

“呵呵，是誰當年遇到碎星，嚇得都快尿了，從頭到尾都不敢抬頭，至少我還偷偷看了幾眼，你始終低著頭，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樹人扯出蕭翎的老底，一個勁兒打擊對方，似乎要將幾十年的怨氣，通通洩出來，說話的同時，一根根顏色不同的藥劑不要錢似的注射進蕭翎的體內，讓他的表情痛苦萬分。

“出現了一個人和一隻生化獸，這是碎星不曾預言的，他參合到我與那傢伙的爭鬥，完好無損的反而是他，我在等死的時候一直想，碎星伽羅既然預言到了滅世，那是否預言到我們的存zài？若我們能阻止滅世，碎星伽羅為何又說那句話？”

樹人的動作頓時僵直，一根不停變化色澤，衍生無數細碎氣泡的藥劑挺在蕭靈的手臂上，一動不動，好一會兒才聽到樹人說：

“盡人事，聽天命，並不代表其他，也許只是碎星的感嘆，畢竟任何一個細節變化，都會衍生出千萬種可能，蝴蝶效應罷了……。”

“現在想想，要沒在那一天，那個地方遇到碎星，你我的人生會有不同的風景，我會繼續往上爬，享受美酒佳人，直到那天醉死在酒瓶中間，你會找女人結婚，生一個孩子，平平淡淡一生，就算有滅世浩劫，和你我也沒什麼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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