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就竄到了正下方, 彼得有點兒懵逼。愣了兩秒, 他好奇的追了過去。
感謝咬我的是隻蜘蛛,讓我能順利的扒在女朋友旁邊。
“這是……哇哦!”彼得一下來就結結實實的被嚇了一跳。
塔拉在他來之前,已經熟練的拉開了牆上一道暗門,此時整個人身都探了進去,只剩下四條腿在外面撐著牆。
看著就跟她被什麼奇怪的東西一口吞進去了一樣。
那四條腿突然噌噌噌轉了一圈, 隨後就見塔拉以一種正臉朝下的方式, 腰部用力, 把一張桌子抽了出來。
“哎呀,怎麼放的那麼裡面。”她小聲嘟噥了一句, 一抬頭, 就見自家男朋友神情複雜的看著自己。
“彼得?你怎麼也跑下來了?”塔拉把桌子翻了個個兒,試圖把它抱起來。
這很顯然是不現實的, 於是她只好繼續這麼拽著。
“你看上去像只勤勞的小螞蟻,塔拉。”彼得伸手想把女孩手裡的桌子接過來,被塔拉仰了仰身子,避開了。
“你才兩條腿, 就別搶活兒幹了。”塔拉翹起條腿推上了身後的門,這才反應過來彼得剛才到底在說些什麼。
“螞蟻?你認真的嗎?”蜘蛛精小姐不滿的鼓鼓嘴,“它們才六條腿,你怎麼能拿它們跟我比。”
……你跟腿過不去了是嗎?彼得抽抽嘴角,不再去跟她搶桌子。畢竟他女朋友不是也說了嗎?他只有兩條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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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現在都不明白,為什麼身為一窩兔子,他們卻這麼喜歡採蘑菇?”塔拉戳著盤子裡浸滿了肉汁的蘑菇,眯著眼睛,幸福的塞進嘴裡,“老爸你手藝提高了不少啊!”
很顯然你們身為一群蜘蛛精,喜歡吃蘑菇不是也很不正常嗎?彼得自從知道了塔拉是蜘蛛,就對她平日裡的食譜表現出了十萬分的好奇。
我就沒見過這麼不挑食的肉食動物。
為了能親密的和男朋友貼在一起,塔拉在坐進沙發之前就收了背後的蛛腿,此時正快樂的和男朋友分享座位。
當爹的得意的衝女兒舉了舉酒杯,收下了誇獎:“廚房裡還有黃油炸的蘑菇,晚點兒吃完了去給隔壁送過去啊。”
“兔子……能吃油炸的蘑菇嗎?”彼得對比了一下他記憶裡勤勤懇懇啃草的兔子,覺得自己的生物可能又要被暴擊了。
“為什麼不能?”塔拉把嘴裡的肉嚥下去,“他們吃的可雜了。”
“啊……”她瞭然的點點頭,“怎麼說也是兔子精嘛,不能決定自己食譜的話,不是很慘嗎?”
蜘蛛媽媽貼心的補充了一句:“你放心,彼得,大體上肉食和素食還是能分的出來的。”
這個大體上怎麼聽得人有點兒驚恐呢?彼得想象了一下獅子吃草,鹿吃肉的畫面,頓時打了個冷顫。
塔拉敷衍的拍拍他後背:“淡定點,自我腦補不是個好習慣。”
彼得幽怨的盯了她一眼。
塔拉衝他齜牙,叉起一塊蘑菇緩慢的送進嘴裡:“看,蜘蛛吃蘑菇。”
你夠了。彼得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塔拉在旁邊笑的賤兮兮的,又舀了一勺土豆泥:“蜘蛛吃土豆。”她縮著脖子躲過某人的戳額頭攻擊,轉手晃了晃不知道什麼時候掛在叉子上的胡蘿蔔。
“蜘蛛吃……”她被彼得捏著下巴塞進了那口胡蘿蔔。
“嗯,蜘蛛吃胡蘿蔔,看到了。”彼得彈了她一個腦瓜崩。
“……彼得,”塔拉頂著紅都沒紅一下的額頭,表情嚴肅,“你老實說,你是不是跟我媽學壞了。”
“你老實說,”彼得放下叉子,好整以暇的環胸,“你以前每回都捂的飛快是不是為了掩飾你壓根兒沒事?”
你贏了。塔拉忿忿的扭臉戳她的牛排去了。
對面,蜘蛛媽媽笑的都快雞打鳴了,蜘蛛爸爸正在給她順氣。
啊,多麼和諧友好的畫面啊:)
塔拉覺得這樣不行。
於是她堅強的轉移了話題:“老爸,彼得的血統覺醒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哦,這個啊,我跟你媽都找朋友去問了,目前還不能確定到底是誰家裡丟了崽子。”他說到這個就忍不住皺眉頭,“按理說這種產生了變異的家族應該很明顯才對。”
“結果居然一個個的都說自己沒聽過。”蜘蛛媽媽撇撇嘴,“估計是個喜歡隱居,真是的,都什麼年頭了,怎麼還有這麼古板的家族。”
“你們也彆著急,先玩兩天,反正找家族也只是為了多幾分保障,找不到也沒什麼的,對你爸媽有點兒信心。”蜘蛛爸爸露出了成功人士專用笑容,“問題不大。”
“對你爸沒信心沒事,還有你媽我呢。”
這對蜘蛛夫婦可以說是自信心相當爆棚了。
塔拉點點頭,偏頭給彼得塞定心丸:“雖然他們倆看著像是在吹牛,”這句話讓她獲得了一個親媽的爆頭,“但他們大概確實是蜘蛛精裡牛批的那一波。”
“什麼叫大概?”蜘蛛媽媽威脅意味滿滿的一擼袖子,“小丫頭又皮癢是不是?”
彼得現在對這母女相殘的情景已經見怪不怪了,他甚至能感慨一句親情的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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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比!恰比!小兔子你在家嗎?”塔拉帶著彼得找了棵樹站著,從這個樹杈,他們可以正正好對著屬於某隻兔子的某個小窗戶。
“傻子你叫魂呢?!”沒過多久,窗戶就被憤怒的推開了,“你以為你蹲樹上我就打不到你是吧!”
塔拉舉起手裡的袋子晃了晃:“你確定要打我?”
“……給我滾進來!”叫恰比的兔子精從窗戶口消失了。
塔拉給了彼得一個嘚瑟的眼神,把人往背上一甩,一個起落就扒上了床稜。
“你知道你現在這個姿勢叫什麼嗎?”恰比翹著腿坐在床邊,“叫變/態。”
“大家都是女孩子,哪裡變/態了?”塔拉收了蛛腿,輕巧從窗上蹦進了室內,手裡的袋子往恰比懷裡一丟,“喏,你的蘑菇。”
“替我謝謝叔叔。”恰比扯開袋子,往嘴裡塞蘑菇,下巴衝著彼得揚了揚,“你朋友?”
“我配偶!”塔拉驕傲的很。
“噢喲?”恰比這回仔仔細細把彼得打量了一遍,“可以啊,你這算得上是為民除害啊。”
“恰比。”她咧咧嘴,“名字?”
“啊,我叫彼得,彼得·帕克。”彼得下意識伸手。
“握手就算了,”恰比擺擺手,“人類的禮節太麻煩了。”
“你別管她,”塔拉拉著彼得坐下,“她就是吃蘑菇不想專門擦手。”
恰比嘴不停,給她比了箇中指。
輕哼一聲,塔拉惡劣的扯起嘴角:“怎麼不介紹全名啊,小胡蘿蔔?”
“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