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寒風，點了快三分鐘的煙這才點燃。

他完全沒有注意到我和少東家就在一旁看著。

點燃後，他心滿意足的抽了一口，卻沒煙，煙從中間斷了，只能扔掉有菸頭的那一半，用力嘬了一口。

滿嘴的煙沫子，不爽的啐著，起身走向我們。

他一直低著頭走路，不敢抬頭，眼神躲躲閃閃的，好像是在躲避著什麼。

連走路都儘量的走角落，走陰暗的地方，甚至都不走有光亮的地方。

在路過我們的時候，他低著頭，側著身子，從我和少東家的肩膀縫中間鑽了過去，由始至終都沒有抬頭看我們一眼。

伴隨著他的路過，一股複雜的味道飄散開來。

有垃圾桶的餿味，有忙碌了一天的汗水味，有好幾天沒洗過的衣服的那股汗臭味。還有各種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讓人有點頭疼，有點辣眼睛。

我們倆就那麼擦身而過，他並沒有發現我，我也沒有開口叫停他。

忽然...

匆忙離去的腳步頓住。

我們倆背對著，一分鐘後，我們倆同時緩緩回過頭。

我一臉淡然的神色，而那身影則是眉頭緊皺著，似乎在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錯了。

確實，跟一年多以前比起來，我的變化挺大的，可能我母親都未必能第一眼認出我，更何況是他了。

他偏著頭，從頭到腳打量了我一眼，眉頭緊皺著嘬了一口沒有菸屁股的煙，啐了口煙沫子。

“怎麼了？”我主動開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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