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怪小菲這麼做。”麗姐低著頭繼續洗，沒有抬頭的意思。

“我沒怪她。”我說。

“其實，小菲小時候跟她爸爸最要好了，整天像個跟屁蟲一樣，一直跟在她爸爸屁股後面，連睡覺都要抱著她爸爸。還真是印證了那句話，女兒就是爸爸前世的情人。只是楊偉太不是人，就知道賭，把這個家弄散了。但只要他一鬨，小菲就會原諒他...”

說到這裡，廚房裡只剩下水聲。

麗姐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她用手背輕輕擦了擦眼淚，自嘲的冷笑一下。

“如果不是那次他用小菲去抵債，小菲也不會這麼痛苦。”

“自那以後，小菲就像變了個人，不愛說話了，也不愛笑了。表面看上去恨她爸爸恨得不行，但是，她其實一直都想再跟她爸爸親近，她心中也清楚，什麼都改變不了。”

麗姐聲音在顫抖著。

我嘬了一口煙，問：“小菲小時候是不是會幫她爸爸洗腳？”

“嗯，小菲四歲過第一個生日時，幫她爸爸洗過一次，後來...”

麗姐頓了頓。

氣氛再一次沉默。

當我們倆從廚房出去，小菲坐在沙發上一個人傻傻的看著電視，麗姐輕輕的掐了我一下，美眸祈求的看著我。

雖然，感覺有些怪，我還是跟麗姐一起走向沙發，小菲還有些小生氣，但很快就忘記了，和麗姐一左一右的坐在我身旁。

母女倆看著電視笑得很開心，我也沉浸在了電視裡，就當是離別前對她們的彌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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