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便只覺著心神俱疲,甚至於連話,都再沒力氣多說一句。
但許多事情,並不是自己不願意面對,便可以置之不理的。
他只沉默了幾息功夫,緊了緊扶著輪椅扶手的手心之後,便還是重新挺直了脊樑。
他對錶妹的滿面的悲痛委屈看都不看,只是又定下心緒,毫無波瀾的繼續道:“這裝病熬藥的事,也是齊君行的主意?叫你裝著傷寒病重……你們又是想幹什麼?”
吳瓊芳染了丹紅蔻丹的粉白指尖折在了廊柱上,她的嘴唇翕動幾下,聲音雖然發顫,聲音也帶了傷心之後的冷意:“表哥你另有所愛,不為我除籍,我自個總要為自個的日後的打算,大少爺要幫我,我自然我領情。”
齊茂行聲音嘲諷:“一個秀才,憑著我的臉面才在殿下跟前得個司義郎,他有什麼本事為你除籍,你是叫人哄……等等。”
才說到這兒,他記起裝傷寒病重這個事,便也像是忽的想到了什麼。
他猛地直起身,便是到了這個地步,都仍舊有些不敢置信:“你,是要借病假死?靠改頭換面出去脫籍?”
他在外頭當差行走多年,當然知道這個法子。
教坊中的女子不同於尋常賤籍,因為屬於官家,尋常不許贖身。
但不許贖身,卻可以“暴斃,”對他們這樣的人家來說,府上意外死幾個官奴,壓根算不得什麼事,只派個管事去說明情形,送了贖金,只怕連個來核實的人都不會有,教坊那邊便會消了吳瓊芳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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