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對了既然我都有聘禮,那你的聘禮呢?”
嗯……紀晚又陷入了沉思,他現在身上啥都沒有,這時候去買肯定是又假又沒誠意,對方給了一個看樣子就很有含義的東西,我總不能太輸。
所以,紀晚做了決定:“我送你這個。”
楚楠竹有些吃驚,因為紀晚居然恬不知恥的指著自己。
“我就是我最寶貝的,把我送你啦,你要對我好,畢竟我比你帥,比你可愛,比你優秀……”
剩下的話,全部被堵住,只有曖昧而又纏綿的聲音,讓人臉紅心跳。
雖然從未見過如此不要臉的人,但是氣氛還是挺不錯的,紀晚覺得自己大成功,正當他們親的如火如荼,天崩地裂之跡,底下傳來幾句鳥語。
穿著警察制服的島國人一臉憤怒的正指著他們嘰嘰呱呱說著鳥語,紀晚聽不懂於是請教楚楠竹:“他說什麼呢?”
楚楠竹沉默了一會:“他說…我們兩個違規爬樹,要被……要被逮捕。”
紀晚:……
警察叔叔把他們兩個帶上警車,在“咦嗚咦嗚”的尖銳鳴叫聲中揚長而去。
紀晚和楚楠竹被警察叔叔按在裡面,手被銬住,四目相對,竟無語凝噎。
*
交了罰款,寫了保證書從警察局出來的時候已經快零點,紀晚發誓,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寫保證書,而且居然是用的鳥語,因為不會還抄了楚楠竹的,雖然他到最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寫了什麼。
真是非常神奇的一晚上。
“楚楠竹,”紀晚將手插在口袋裡做出一副二流子的模樣:“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
楚楠竹笑:“那你呢?”
“你是我的,我是我自己的。”
“耍無賴啊?剛剛撈魚比賽也是,說好了叫老公呢?”
自知理虧,紀晚用上撒嬌大法,勾住楚楠竹的脖子,像沒骨頭一樣:“楠竹哥哥~”
被他每次這樣一叫,心都要化了,但楚楠竹還是堅持:“叫老公。”
然而這麼好的氣氛,這麼浪漫的時刻,某人肚子在打雷:“咕~”
紀晚尷尬一笑:“嘿嘿,我餓了。”
前面有一家24小時營業的超市,他們進去逛了一下,紀晚在雞肉飯糰和牛肉飯糰裡面糾結,楚楠竹對他說:“你先選,我進去裡面再看點別的。”
“哦,你買啥啊?”
“讓你舒服的東西。”
紀晚:……
在紀晚的眼裡,此時的楚楠竹渾身都散發著奸/邪,無恥的氣質。
紀晚最終還是沒買飯糰,轉而買了一份雞扒飯,楚楠竹也很快出來了,他手裡拿著一盒小小的方方的盒子,有點像口香糖,但紀晚用腳指頭想也知道這不是口香糖。
臉好燙,他們終究還是到這一步了是嗎?紀晚悄悄撩開衣服,生子痣已經在肚子了,各種準備都做好了,接下來就是實施。
“買好了嗎?”楚楠竹問他:“就一份飯,還要別的嗎?”
紀晚想了想:“再來一罐酒慶祝一下。”
“慶祝什麼?”
嗯……總不能說慶祝今晚即將告別處|man人生嗎?
“就……太高興了,想和你喝一杯。”
“嗯,可以,”楚楠竹隨手從貨架上拿起一瓶紅酒:“今晚就這個吧。”
隨後他又伏地身體,對紀晚:“喝醉了就任我處置嗎?”
紀晚:“哦吼,我就怕有些人要翻車咯。”
紀晚抖落了下他的眉毛,小表情帶著點得意,又帶著點嘚瑟,極為生動,像個使了壞心眼的布偶貓,楚楠竹很想吻他,但是超市角落裡忽然傳出來的喧鬧聲讓人不得不被注意到。
抬眼望過去,四個鬼鬼祟祟戴著墨鏡帽子穿著外套的傢伙……正在他們斜後方偷看。
楚楠竹眉頭皺緊。抓緊紀晚的手結賬後立馬攔下一輛計程車。
紀晚坐進車內後不明所以:“怎麼了?”
“沒什麼。”楚楠竹安撫他,不知道是不是一些跟蹤的狗仔,他們拍到了多少?有沒有拍到紀晚的正臉,會不會對他造成傷害?
楚楠竹有些心疼,他撫摸著紀晚的臉:“沒什麼,等下我們關好門早點睡覺。”
這傢伙不知羞恥,紀晚顯然誤會了嘀嘀咕咕:“你好澀啊,楠竹哥哥。”
“什麼?”
“沒,我說你快點再叫一聲老公。”
楚楠竹捏紀晚的鼻子:“願賭服輸吧。”
“楠竹哥哥~”紀晚又來了,抱著楚楠竹的手臂,嬌裡嬌氣,戲精本精,楚楠竹眯眼,他開始懷疑紀晚是不是學壞了。
見楚楠竹不為所動,紀晚立刻撲到他懷裡,加大撒嬌力度,拿頭蹭蹭楚楠竹的胸口,這是他小時候慣用的伎倆,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用。
前排的島國司機眼睛快瞎了,鳴笛示意不要在他車上亂搞,並且用鳥語對後排兩個危險分子道:“客人!忍住!堅持住!”
紀晚聽不懂,於是問:“他說什麼?”
楚楠竹:“他說,忍住。”
紀晚:……
然後把紀晚摟緊,讓他更加貼緊自己,司機從後視鏡看到這樣的危險情況,差點沒握住方向盤,一個打滑,紀晚整個人撲倒在楚楠竹身上。
心跳的好快。
好不容易,司機師傅終於把他們送到了酒店,一秒都沒停留,立刻揚長而去,正準備付錢的楚楠竹:……
紀晚:“你是不是沒給錢?”
楚楠竹:“沒什麼,他說為了表示對外國友人的歡迎,這次就不收錢了。”
真是個奇怪的司機。
他們才剛進房間,燈都還沒開,紀晚便被撲倒在榻榻米上,略硬的材質,硌得他後腦勺有些疼。
某人的手撐在他兩側,呼吸沉重,熱乎乎的氣流噴在紀晚的臉上,隨後柔軟的,灼熱的兩片薄唇精準的覆蓋到紀晚的唇。
從瘋狂,到激/烈,再到平靜,接吻這件事,他們已經做過無數次,但是再進一步卻沒有。
楚楠竹的手已經放到紀晚的腰部。這麼關鍵的時刻,又一次被外面的雜音打斷。
到底是為什麼一直被打擾!楚楠竹快崩潰了。
“嘟嘟嘟”
老闆娘敲門並說了一堆鳥語,楚楠竹真的覺得再這樣下去,他要萎了。
紀晚:“她說什麼?你去開門。”
楚楠竹嘆氣,從紀晚身上爬起來,當他轉身的那一剎那,紀晚長睫毛顫抖,垂眸遮住自己的野心:今晚就是決賽,不可掉以輕心。
推開門,楚楠竹和站在門口的和服女人說了一通鳥語,回來的時候手上拿著兩件棉質睡衣和泳褲。
“這是什麼?”紀晚接過他手上的衣服。
“等下去泡溫泉,出來的時候換的睡衣。”
紀晚歪頭,一臉的乖巧樣:“我們兩個去泡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