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指了指一個地方,“應該就是這裡了,你看那地方沒有大樹,就是幾顆樹伢子,是我們當年挖的坑。”
“沿著這個,往下面挖,一定能挖出來的。”
四爺難為的很,“這,這要是挖出來了,誰知道是誰啊?”
下面的人,都成了白骨一片,誰知道是誰啊?
這都不少年頭了,四爺沒有這個魄力。
不大跟二舅媽商量,細聲細氣的,“您瞧瞧,這就是我們挖了,下面指不定多少人呢。而且咱們有個老講究不是,這已經作古的人了,不能隨便動土,這忌諱的太多了。”
人死為大,滿人也講究個人死如人生,活著的時候是陽宅,死了的墳地是陰宅,哪裡就能隨便動了呢。
而且是戰死的軍人,這煞氣就格外的大,不找個明白人來看看,不敢動土。
二舅媽不願意,她就知道在這裡,要是走了,她下回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從北平到南京,火車坐了一天。
以前不知道也就算了,可是打聽了這麼多天,“四爺,您不知道,我要是留著他一個人在這裡,他指不定多難過,下面不知道盼著多少年想著回北平了,孤零零一個人在這裡,平日裡香火也無。”
這個沒法子的事情,等著家裡老婆生了,富貴自己來了,帶著酒肉,“媽,咱不管是誰了,都是烈士,不差這點兒。”
整豬還有整騾子的值錢,富貴特意請了老北平的手藝人做的紙紮,高頭大馬,還有紅船,他都是帶來的,一氣兒給燒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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