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默契地同時轉身往馬車的方向走去。
錦笙坐在馬車上,撩起簾子,望著枝頭那片搖搖欲墜的枯黃的葉子,沉默了片刻後,啞聲道,“……我想親自來。曦見,成全我,好不好?”
君漓聽懂了她的意思,也懂了她的心思。
他回握住她的手,“好。”
她不願意看見那個人死在別人的手裡,但自己又怎麼能下得了手。
她心裡期盼著那一日慢一點來,或者不要來,但,人總是要過冬的,要去經歷一個漫長的冬天。
立冬這日,霍奕還是死在了刑場,或許是在那一夜之後即刻就反應了過來,他死的時候很平靜,那冒著血的彘棍如錦笙所說,染紅了刑場,幾乎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放肆的快意。
也就在這一天,景元帝下令出兵清剿柔然叛黨。
浩浩蕩蕩的大軍出城之後,義父也終於來了。
一切都和錦笙預想的那樣,所有人都陷入了緊迫與慌亂,只有她自己在悲傷,很平靜的一種悲傷。
義父和朝廷玩了一出調虎離山,朝廷就和他玩了一場甕中捉鱉。
直到很多年以後錦笙也始終沒有想清楚,義父究竟知不知道朝廷和天樞閣早已佈下天羅地網。為什麼想不清楚呢?大概是因為,他帶著柔然反賊和朝廷叛軍走進那個陷阱的樣子,是那麼地從容。
那個時候,站在宮牆之上握著長弓的錦笙並不知道義父究竟是因為早有預料而從容,還是因為……已經沒有把他自己的命當作是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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