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西聰情緒很低落,並沒什麼胃口,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呆滯無神地看著依舊昏迷的胡塗。
死是需要多大的勇氣呀?
該是多難的境地,才能將她逼到這絕路上。
薜凱將粥遞給她,“已經脫離危險了,醒來只是早晚的事,你總不能一直不吃吧?”
她看了他一眼,接過他手裡的粥,有一口沒一口的送入口中。
寧謙是下午兩點多過來的,
這是溫西聰見過,最狼狽的寧謙,從第一次見面,他就給人一種清風和煦,高冷男神的感覺。
可是今天的他,中短髮有些凌亂,深灰色的睡衣,領上有一個釦子都沒扣起來,再看看腳上的家居拖鞋。
她嚥了咽口水,回頭看了看依舊昏迷不醒的胡塗。
心裡暗暗祈禱,希望可以平安。
否則,這男人的一生,怕是要度日如年了。
明明打完電話,揉著太陽穴從陽臺上走進來,抬頭,看到寧謙,倏地衝向他,在他面前站定,
“寧謙,胡塗為什麼要自殺?”
她的語氣裡,滿是質問。
溫西聰看見寧謙握著車鑰匙的手,青筋暴出。
倒吸了口氣,禁不住地往前走了幾步,扯了扯明明的胳膊,
“明明,你先冷靜下,可能有什麼誤會。”
明明看了眼溫西聰,轉過頭,雙手捂住臉,仰著頭,淚水滑落,
“他媽的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
溫西聰低下頭,沒接話,明明和王博的關係,那次之後,她便也沒再問,前幾天,聽翔翔說,倆人已達成了離婚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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