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開門的是一個年青婦女。她一看見杜自遠就露出笑容,張口說:“老杜。”
但她一看見跟在後面的右少卿,臉上的笑容立刻就變了,連口氣也變了,她說:“杜先生,快請進來。”
右少卿何等敏感,已經看出他們的關係不一般。她甚至在心裡生出一絲醋意。
但很快,她就看出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是她所猜想的。
年青婦女引他們進屋。這是一間小小的堂屋,雖然簡陋,卻乾淨整齊。
年青婦女收拾一下桌子,請他們坐。她眼睛看看杜自遠,又不時溜到右少卿臉上。
杜自遠回頭說:“右少,這位是姜太太。她男人曾經在敬業銀行裡工作,去年病故了。我偶爾過來關照一下。姜太太,這位是我的朋友,蘇小姐。剛才在路上遇到的。外面很亂,我帶她在你這裡呆一會兒。”
姜太太說:“我聽外面打槍,是怎麼回事?”
杜自遠卻向她搖搖頭,似乎不讓她再問。
他說:“姜太太,你最好找一身衣服給她換一換吧。她這身衣服挺扎眼的。”
這個姜太太正是杜自遠今天要找的人。她的眼睛在杜自遠臉上一掃,就已經看出這個蘇小姐不是自己人。
她溫和地對右少卿說:“蘇小姐,請跟我到裡屋來吧,看看有沒有適合你穿的衣服。”
右少卿笑著向杜自遠揮揮手,跟在姜太太的身後進了裡屋。
一進裡屋,右少卿就看見床上坐著一個非常漂亮的小男孩,正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她。他大概只有一歲多,大大的眼睛,圓圓的臉蛋,可愛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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