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做過了頭，那就說明，地下組織知道公文是假的！所採取的行動，都是為了保護“槐樹”！

有一點她看出來了，葉公瑾並沒有把張雅蘭和“槐樹”聯絡起來。

原因也很簡單，因為“槐樹”知道公文是假的，而張雅蘭卻去偷這個假的公文草稿！葉公瑾可能把他們當作兩條線上的人了。這樣，她感覺“槐樹”稍稍安全一點。

她轉念再一考慮，忽然意識到，張雅蘭的行動，其實是杜自遠的安排！

他是鬼精鬼精的人！但是，她還是認為。應該和杜自遠商量一下才好。但是，怎麼和杜自遠見面呢？這個問題再次困擾著她！

其實，困擾左少卿的這個問題，同樣也在困擾著杜自遠。

天亮以後，他就一直坐在這間普通的小房間裡。這是他和李林聯絡的地方。

李林此時就坐在他的對面，默默地看著他。

“老杜，”李林輕聲說，“我們已經採取了兩次行動，還要再來一次嗎？”

杜自遠心裡其實也是猶豫不決。但他希望在和李林討論中確定最後的想法。

他說：“我們兩次都沒有成功呀，是不是？”

“我只差一點點。我要是能再果斷一些，也許就……”

他想的是，在戲院的廁所裡，如果他不讓傅懷真接著尿，提早半分鐘出廁所，他也許就成功了。

“原因不在那裡。”杜自遠拍拍他的手，“我們的目標不是傅懷真，他不重要。”

“我知道。是為了‘槐樹’同志。可是，我們已經損失了不少同志。再採取一次行動，可能還會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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