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桌前，先向窗外看了一眼。外面很黑，幾盞燈照耀著寂靜無人的庭院。

她把桌上的檯燈拿下來，放在桌子下面，再開啟開關。又從抽屜裡取出早已準備好的照相機，鑽到桌子底下。

她開啟資料夾，取出那份被幾位高官反覆修改過的草稿。

草稿被鉛筆勾畫成一團亂麻，字跡更是龍飛鳳舞。

她顧不得再去細看，取出相機一頁一頁地拍照。草稿一共六頁，兩分鐘後拍照完成。她重新把草稿放進紅色資料夾裡。取出相機裡的膠捲，放進一支口紅的尾端。

半個月前，她突然接到命令，傳遞情報不得再用核桃！

聯絡站的同志給她這支口紅，並告訴她使用方法。她不知道為什麼不準再使用核桃。她晚上回到家裡時，用鐵錘把剩下的核桃砸得粉碎。

張雅蘭關了檯燈，重新放在桌面上。她將資料夾抱在懷裡，小心地看著周圍。確認沒有遺漏後，她出了辦公室。她要把這個資料夾放回到保險櫃裡。

葉公瑾面前的紅燈“嘀”的一聲熄滅。黃楓林向趙明貴點點頭。

趙明貴對著步話機說：“一二小組，步行出漢口路，從國防部大門口算起，往北間隔二百公尺，沿途隱蔽觀察。注意，是隱蔽觀察，不得暴露！六七小組，步行出雙龍巷，從國防部大門口算起，往南間隔二百公尺，沿途隱蔽觀察。並注意和我保持聯絡。現在開始行動，快！”

在漢口路和雙龍巷待命的幾個小組，接到命令後，立刻悄悄向外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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