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景和燈光。
他不停給自己打氣,不要慌張,正常拍攝就行,然而當莫月朗來到佈景區,氣場全開地擺出POSE時,他還是覺得有些招架不住。
天使主題下的莫月朗穿著一件白襯衣,搭配黑領帶,頭髮一絲不苟地梳在腦後,渾身上下透露出一股禁慾的氣息。
有時候陸風清真的很想對著山谷大吼一聲,他的男朋友真的很帥。
不過工作歸工作,陸風清強迫自己不要在拍攝中帶入私人情感,公事公辦地對莫月朗做出指示。
“看這裡。”陸風清抬起右手在相機斜上方一邊變動位置,一邊打響指,然後在莫月朗的視線追隨他的手指移動時,不停按下快門。
莫月朗在工作中相當敬業,雖然在床上總是他做主導,但一到拍攝場合,陸風清要他怎麼做,他便怎麼做。
天使主題的拍攝順利結束,莫月朗前去換裝,而陸風清則是在電腦上檢視剛才拍下的照片。
總體來說,照片拍攝得還算不錯,但俗話說七分靠後期,這組照片最終能不能出彩,還得看後期處理得如何。
這時,陸風清的身旁突然飄來了一股陌生的香水味,那香味和平時陸風清聞慣了的淡雅男香截然相反,奔放又熱烈,高調又誘惑。
“老婆。”莫月朗在陸風清背後彎下腰,湊到陸風清腦袋旁,“我表現怎麼樣?”
“你別亂喊。”陸風清小聲道。
旁邊路過的攝影助理小姑娘偷笑了一聲,迅速掏出手機,看樣子是準備好了發微博。
“好的。”莫月朗正經道,“老婆大人。”
“莫月朗。”陸風清皺起眉頭回過頭去,結果在對上莫月朗視線的瞬間,他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
惡魔主題下的莫月朗換上了一身黑色襯衣和深紅色領帶,原本一絲不苟的髮型散開來,垂下一縷劉海慵懶地搭在額頭。
他的妝容也有較大改變,眼睛上加了上下眼線,裸色的嘴唇塗上了偏暗的啞光色唇釉。
剛才陸風清聞到的那股濃郁的香水味是品牌方提供的惡魔主題香水,和適合通勤的天使主題不同,這款香水明顯是夜店專用。
莫月朗的這身裝扮再搭配上這麼誘惑的香味,和平時的他的確很不一樣。
“我又把老婆帥到了。”莫月朗淡淡地勾起嘴角,一臉欠扁地說道。
陸風清臉一紅,公事公辦地說道:“準備好了就過去繼續拍。”
“好。”莫月朗應了一聲,接著毫無預兆地彎下腰在陸風清的嘴唇上啄了一口。
一不留神被偷襲,陸風清還未反應過來,莫月朗已經邁著長腿回到了佈景區。
四周有人笑說兩人虐狗,陸風清難為情得不行,他之前壓根沒想到,總是擺出一副生人勿進模樣的高嶺之花莫孔雀,談起戀愛來竟然會這麼膩。
拍攝繼續,陸風清還是像剛才那樣不停給莫月朗做出指示,但這次莫月朗給到的眼神明顯和之前完全不同。
之前莫月朗的眼神極其清澈,眼眸裡的綠色就好似夏日的綠葉一般,讓人感到清新又舒適。
然而在更換主題之後,莫月朗眼裡的灰色更加濃郁了幾分,他的眼尾慵懶下吊,視線婉轉妖嬈,整個人看起來性感中又帶著一絲捉摸不透。
如果非要說的話……
沒錯,莫月朗又拿出了他的殺手鐧。
陸風清很快發現莫月朗並沒有跟隨他的指示移動目光,無論怎麼變換姿勢,莫月朗的視線總是定在他身上。
其實這樣一來莫月朗的眼神反而更加有神,所以陸風清並沒有制止他,只是加快了按快門的速度。
然而沒拍幾張之後,陸風清便隱隱覺得不妙了,他總是不由自主地想到莫月朗在床上的模樣,他的愛撫、他的低喃,他的雙眼、他的臂彎……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性感。
手上的動作不知不覺中慢了下來,陸風清很快發現了一個可怕的事實——
他被莫月朗看硬、了。
“我們休息一下。”陸風清故作鎮定地放下相機,幸好現在是冬天,衣服穿得厚,他腿間的反應也不至於太過明顯,“我去下洗手間。”
由於攝影棚的前身是一個廢棄廠房,沒有帶衛生間,因此改建之後的衛生間修在攝影棚外,看起來像是個公共廁所,只不過是檔次看上去比路邊的公廁高了不少。
陸風清來到衛生間裡時,這邊空無一人,他用冷水洗了把臉,好歹把腦海中不合時宜的旖旎給壓了下去。
不過腿間的反應還沒那麼快消下去,他雙手撐在洗手檯上等了一陣,好不容易緩過去了一些,然而就在這時,衛生間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他抬起頭來看向鏡子里正在靠近他的人,心中忽地出現了不好的預感。
“你怎麼過來了?”陸風清站直身子,下半身貼近洗手檯,緊張兮兮地問道。
“手上有點髒。”莫月朗動作自然地擰開水龍頭,微微彎下腰,用手截住水流,“過來洗個手。”
“哦……”陸風清神色慌張地應了一聲,他感到腿間的反應已經緩了許多,便轉過身往外走去,“那我先過去了。”
下一秒,水聲驟然停止,與此同時,陸風清的身後響起了一聲輕笑。
他突然有了非常不好的預感,正想拔腿就跑,而這時莫月朗已經大跨步走過來,從背後擁住了他。
“不需要我幫你?”莫月朗湊到陸風清耳邊,壓低聲音曖昧地說道。
意識到自己早已被看穿,陸風清頓時漲紅了一張臉,他就知道莫月朗不會無緣無故跟過來洗手。
他掙扎著扭了兩下,故意轉移話題道:“跟你說了多少次,在外面的時候不要湊到我耳朵旁邊說話。”
“那就不說了。”莫月朗說到這裡,一口含住了陸風清的耳垂。
這下好了,好不容易縮回去的小兄弟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又站了起來。
舌尖靈活地勾住那顆小球舔弄,從耳根處傳至小腹的瘙癢感讓陸風清腿都站不穩,只能靠在莫月朗懷裡,喉嚨裡流轉出壓抑的呻吟。
這下好了,好不容易縮回去的小兄弟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又站了起來。
“我的殺手鐧怎麼樣?”莫月朗舔至陸風清的脖子,一邊吸吮一邊抽空問道。
“你好煩。”陸風清用手肘頂住莫月朗的胳膊,做著無畏的反抗,“你快放開我,該回去工作了。”
“不用著急。”莫月朗說著把陸風清帶到廁所隔間裡,接著動手解開了他的褲子紐扣。
“你幹嘛?”陸風清慌亂地按住莫月朗,“這是在外面!”
“噓。”莫月朗用嘴唇堵住陸風清的嘴,舔咬一番之後,他鬆開陸風清,壓低聲音道:“小聲點,說不定會有人過來。”
“你還知道會有人過來!”陸風清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