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聲音嘶啞：“怎麼，認不出我了？”

陳寫心微微一愣，才後知後覺：“方曉？”

“是我！”

方曉的神態和舉止都表現出不正常的精神狀態，她的確有些瘋了，這幾天下來，她每天都在看著自己在腐爛，在變醜。

她現在十分厭惡自己的身體，還把家裡所有的鏡子都折起來，只要一想到這張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就叫她自己都噁心。

她盼啊，等啊，終於等到今天把陳寫心騙到這裡來，不過在進行交換身體這個儀式之前，她還要告訴陳寫心一件事。

系統知道她接下來要做什麼，冷漠的聲音在她腦海裡響起：“不要耽誤時間，現在就開始。”

“我偏不！既然我痛苦，我就要讓她比我更痛苦！”

陳寫心看著方曉在瘋癲的自言自語，只覺奇怪。

“你到底搞什麼？”

“我搞什麼！”方曉忽然的看向她，臉上只剩眼睛還完好，就連鼻子和嘴唇都是潰爛的。

陳寫心胃裡噁心的難受，伏在地上一陣乾嘔。

方曉瘋笑幾聲：“你也覺得我噁心對吧？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愛的人，顧為止會不會變成我這樣？”

陳寫心猛然的愣住。

方曉就想看到她這個模樣，雖然她沒有跟重生後的顧為止面對面交流過，但是她也是上輩子回來的人，很瞭解那時候顧為止的做事風格。

車禍後的顧為止有變化並不是秘密，方曉密切關注過他們倆一段時間，根據現在顧為止的種種改變，她猜測他也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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