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憂為萱。”這次是秦越的聲音,“不過,我覺得改叫秦芷萱也很好聽!”
江與同強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絲苦笑:江芷萱……該是更好聽的名字!
他長長地撥出一口氣,仰頭看了看天空,“南彥,你聽好了:她們孃兒倆以後但凡有一個哭著來找我,我就對你不客氣!”
說完,他過來抱了抱秦越,又在小肉團臉上親了親,“舅舅過兩天再來看你。”
南芷萱剛剛把一瓶奶喝得乾乾淨淨,秦越把奶嘴剛一拔出來,她就響亮地打了一個奶嗝。
江與同笑笑,轉身離開,步子邁得很大,沒有回頭。
原地剩下兩大一小,叄個身影。
“所以,你覺得我沒有等你,跟別人生了孩子?”秦越的嗓音溫度不高,含著責備的味道,“還是不信任我。”
南彥高壯的身影劇烈地抖了起來,他一步上前,緊緊地抱住秦越,把她懷裡的小肉團護在心口正中。
秦越的鼻腔瞬間被熟悉的皂角香氣充滿,她的心臟狂跳起來,緊緊繃起了眼角,拼命忍著漸漸蓄滿眼眶的潮溼。
滾熱的淚水落了下來,砸在秦越的胳膊上,但,不是她的。
“越越!”南彥啞著嗓子叫她的名字,聲線和四肢一樣,難抑地發顫,“對不起!”
他透過朦朧的淚霧看著小小的南芷萱,視線也在發顫,“寶寶,對不起!”
“這次,我真的回來了,再也不會離開了,永遠都不會離開了。”南彥在秦越的前額吻了又吻,“我愛你,越越!我愛你!謝謝你等我,我愛你!”
他就像魔怔了一樣,掛著淚花,反覆重複這一句話。
秦越抬眼,鼻翼翕動,愣愣地看了他一會,稍一踮腳,便吻上了南彥的唇。
她只是蜻蜓點水地啄了一下,不想被南彥反過來猛然吮住,咬開了秦越的小嘴,探進舌去,深深吸掉她口中的所有空氣。
秦越被南彥吻得喘不上氣來,伸手去推他,上肢的動作大了,晃醒了正在犯奶困的小肉團。
小傢伙一點兒面子都不給,“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南彥嚇了一跳,立刻鬆開秦越,滿臉都是歉意,有點兒膽怯地盯著脾氣暴躁的小公主。
秦越被他可憐巴巴的樣子逗笑了,一邊輕輕拍哄著南芷萱再次入睡,一邊小聲問南彥,“抱抱萱萱?”
南彥的眼裡又起了氤氳,他使勁抿了下嘴唇,小心又笨拙地從秦越手裡接過那軟軟的一小團,搭在臂彎裡抱著,一隻手輕輕地託著她的頭。
南芷萱的小胖臉又白又嫩,長長的睫毛覆在緊閉的雙眼上,自然地向外彎曲。小嘴不時吧唧一下,再翹翹嘴角,不知做的是什麼美夢。
南彥把她帶著奶香的小拳頭輕輕地拉到嘴邊,吻著,長久地吻著。
他抬頭看向秦越,“越越,我們結婚吧,好不好?你,我,寶寶,我們永遠在一起,好不好?”
九十.火焰(中秋加更)
秦越住的房子連著海灣,遠遠的能聽見海浪的聲音,平靜卻規律地響動,那是大自然的心跳聲。
燈火映在深墨一樣的海面,像是碎金在搖晃。
南芷萱在回來的半路上就睡著了,現在被媽媽從車內的兒童安全椅裡抱出來,只微微皺了下眉,小腦袋一歪,就又靠在秦越肩上接著睡。
南彥跟在她們母女後面,一臉嚴肅,不但不敢喘大氣,甚至連眨眼睛都控制著力度,生怕吵醒了小公主。
秦越回頭看見南彥的樣子,突然有些好笑,故意把寶寶送到他手上,“你把萱萱放進小床吧。”
南彥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抿住嘴,伸手接過熟睡的小不點,托住,看她微微地張著小嘴,心裡最柔軟的一個角落被熨燙開來。
他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手裡像是捧著最金貴易碎的珍寶,來到鋪著粉色花朵床單的乳白嬰兒床邊,輕輕地、輕輕地,把寶寶放了進去。
他趴在床頭,久久地看著小萱萱,悶聲笑笑,又止住,偏過頭,抹了一下眼睛。他伸出手,只用指尖,緩緩地摸著寶寶密實卻柔軟的頭髮。
秦越靠在門口看南彥,看他手足無措,看他傻笑,看他落淚。
看著看著,她眼裡也起了霧氣。
粉嫩的嬰兒房裡,牆上是小仙女和獨角仙獸的貼紙,地上是毛毛茸茸的玩具,一個高高大大的身影,傾身覆蓋著側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小傢伙。
秦越忽然覺得,這個世界,從來沒有這麼圓滿過。
南彥起身,躡手躡腳地來到秦越身邊,摟住她的肩膀,低著頭嗅她的頭髮,也不說話,像極了自知犯了錯的大型犬。
秦越推著他離開嬰兒房,輕輕地關上房門。
兩個人下樓,都沒有說話。
秦越走到廚房,開啟冰箱找飲料,卻被南彥從後面一把抱住。
他的胸膛滾燙,隔著衣服也能感覺到。
南彥箍在秦越腰間的大手漸漸向上滑動,又伸進她深V的領口緩慢卻有力地揉捏。嘴唇蹭在她細膩的脖頸面板上摩挲。
秦越迅速地被他捏得氣短起來,在南彥的牙齒叼住她的耳垂開始研磨的一瞬,忍不住嗚咽出聲。
可下一步,卻是抓住了南彥的手,把他從自己胸前移了出來。
“我不要!”
她撅著嘴,賭氣式地說。
南彥的手停在半空,然後尷尬地放在腿上蹭了蹭,嘴裡可憐地擠出一個“哦”。
他垂著頭走到椅子邊上,坐下。
秦越彷彿看見他頭頂上的兩隻耳朵,軟趴趴地耷拉了下來。
“今天,如果我沒去頒獎禮,你還會找到我和萱萱嗎?”秦越還在對這件事耿耿於懷。
南彥抬起頭,極為認真地看著她,“我一直都在找你,甚至我媽,也在幫我打聽你的訊息。可是越越,你知道嗎?不是每個人都有能力打一通電話,就能把對方查得分毫不差。你在的地方就像一座山的山頂,而我開始的地方,是山腳。從山頂看山腳,一切盡收眼底;而從山腳望山頂,能看到的只是一團團霧氣。我沒辦法,只有拼命爬到最高處,才能離你更近,才可能看到你,找到你。”
他站起身,來到秦越身邊,一手托住她的後腦,“我今天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