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聽過？

她思緒飄遠，卻中途斷了片，左思右想，仍舊未果。

書全部還完，那人卻還沒有離開，眼神複雜地站在臺前。

“你是叫雲芽嗎？”他開口打破這片寂靜，聲音有些不可置信。

怪了，他又怎認得我？

“......”這時，雲芽竟忘記自己說不出話，木木的，開口便要回答“是”。

然而，她唇齒相交，四周依舊寂靜無聲。

雲芽抬眸，揹著光，秦深那張臉有些不太真切了，夢一樣的。

她連忙開啟身旁的抽屜，欲拿出紙筆來。

此時的秦深腦中也是思緒萬千，是她，竟是她！從沒想到來A大，居然可以遇見她。

“你用手語，我看得懂。”秦深注視她的目光中隱忍著激動，口吻既輕且柔，彷彿怕驚著她。

雲芽停住手下的動作，霎時有點愕然。

“你是？”她問。

“澎湃中學，初一（2）班，想起來沒？”

雲芽聽了，腦中模模糊糊浮現一張青稚頑皮的臉，再看看眼前這文質彬彬的、溫文爾雅的青年，容貌與記憶中的少年有幾分相似，但氣質卻是大相徑庭，難怪一會兒沒認出來。

原來是舊識。這可是初中轉學後，第一回見到秦深。

記得那會兒，他調皮搗蛋令人頭疼得很啊！而如今的的他，目光如此堅定，散發著成熟與穩重的氣息。

不一樣了。他與記憶力中那個會在停電夜晚肆機說鬼故事來嚇她的男孩完全不一樣了。

心下不禁感慨萬千，這大概這正如蔣捷所寫：“流光容易把人拋，紅了櫻桃，綠了芭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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