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透了涼水,搭在她額頭冷敷。
敷了大半個小時,等祝真再度昏睡過去,封紹放下毛巾,低聲道了句“得罪”,動作小心地捲起她的衣袖,果然看見大大小小的擦傷。
傷口沒有得到有效的處理,手肘處的那塊已經發炎紅腫,她的高燒不退,除了忽然鬆懈心神,和傷勢也有關係。
封紹又拉起祝真的褲腿,將右腿的義肢取下,發現斷肢處已經磨得破了皮,有了化膿的跡象。
一個女孩子,身體素質算不上多好,卻因為他的一句話,翻山越嶺地找線索,受了傷也咬牙堅持著如約趕去救他,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個累字,實在很不容易。
他明白她逞強硬撐,除了性格堅韌之外,很重要的一個原因是怕被他嫌棄,被他拋下。
她想證明她是有用的,她能幫得上忙,而不是什麼只會拖後腿的累贅。
封紹沉默片刻,翻找出獵戶用來處理傷口的藥酒,將刀子放在火裡炙烤消毒,又穩又快地給祝真做了簡單的清創,塗上藥酒,包紮好繃帶。
這個過程中,祝真難受地嗚咽了兩聲,卻提不起掙扎的力氣,只將臉頰貼上有些扎人的稻草,流出幾滴滾燙的淚水。
祝真退燒,是第二天的凌晨。
天空還是鴉青色的,只有一點兒朦朧的光線從窗戶外面投進來,刷出男人靠坐在椅子裡打盹兒的剪影。
他的一隻手搭在扶手上支著頭,另一隻手握著砍刀的手柄,橫放於膝上,神色睏倦,始終緊繃的氣場也略略放鬆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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