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脖子樹，多來形容那種歪歪斜斜，樹枝幹枯，樹葉凋零，毫無生機的老槐樹。

像這種歪脖子樹，有時候還多被意喻專門被人用來上吊自殺的樹，充滿了詭異、不祥的預兆。

而如今在沈星看來，這臥室中站在窗簾前方只聞說話聲、卻一動不動的牟秀芬，像極了一棵矮小的歪脖子樹。

“我們……要不要進去？”牟靈問。

沈星迴頭看了嚴漢山一眼。

嚴漢山道：“我每天都在給她送飯，她除了神智不太清醒以外，飯也會按時吃。除了傍晚，其他時間並沒有發生古怪情況。”

“姑父，你先不要進來。”牟靈道。

一邊說著，她一邊來到沈星身前，當先走了進去。

沈星緊跟著她進入臥室。

這臥室裡的空氣果然要寒冷了很多，眼眉很快有種結霜的感覺，沈星甚至猜測如果在這裡小便的話，可能還要帶個錘子。

距離牟秀芬大概兩米遠時，兩人停了下來。

牟靈道：“姑媽，你身體不太好，到床上去躺一會兒吧，別站著了。”

牟秀芬沒有移動，連轉頭都沒有，仍舊保持著背對著這邊的姿勢。

牟靈還準備說什麼，沈星此時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放輕腳步，往牟秀芬的側面走了過去。

快要來到窗戶前方時，沈星慢慢伸手，抓住窗簾一把掀開，使得大量日光傾瀉進入臥室。

牟靈和他同時看向那站立不動的牟秀芬，就見牟秀芬的面板已經變成了烏黑之色，且面板表層不再光滑，而是結出一塊塊猶如樹皮狀的皮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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