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定她了呢?”
蕭允把手中□□往身前一豎:“可以。如果你做的到的話。”
“你——!”
蕭承快氣瘋了,然而諷刺的是,他確實不是蕭允的對手!
“好,好……”蕭承陰狠的笑了,伸出手指點了點蕭允身後的許夕,“你給我等著。”
蕭承走遠後,蕭允皺了皺眉,回頭叮囑:“最近自己少出來。他不是個好惹的,我不一定每次都趕得上。”
許夕悶悶的點點頭。
蕭允帶著他回了房,許夕伺候他換下衣服,淨臉淨手,神色一直蔫蔫的。他一反常態,蕭允倒是不習慣了,終於沒忍住問:“怎麼還是不高興?難不成你其實想去蕭承房裡做小妾?”
許夕搖頭,悶悶問:“少爺真的一點也不喜歡我麼?”
“什麼?”
“剛才少爺對大少爺說,‘我雖然不喜歡她’。”許夕耿耿於懷的重複,“少爺一點也不喜歡婢子麼?”
蕭允很冷酷:“不喜歡。”
許夕耷拉著眼,悶悶的“喔”了一聲。
“……不過也不討厭。”蕭允板著臉,“用著還勉強湊合吧。”
許夕這才笑起來,眼睛又成了彎彎的,裡面閃著光,像倒映著月光的湖。
真好哄啊。蕭允想,一會兒鬼精鬼精的,一會兒又憨乎乎的。
“少爺,現在用飯麼?”
聽見聲音,蕭允才發現自己盯著那雙眼睛走了神兒,立刻有些倉促的移開視線,皺眉“嗯”了一聲。
再沒去看她一眼。
——
晚上蕭允回來,許夕伺候他沐浴更衣,見他仰靠在椅子上活動肩膀,便貼心的上前站到他身後:“婢子給您捏捏肩吧。”
蕭允嗯了一聲,閉上眼交給他了。結果過了一會兒,他猛的睜開眼,回頭捉住那雙作亂的手:“你這是捏還是摸!?”
“啊,不好意思。”許夕真情實意道,“少爺背上的肌肉練的太好了,婢子沒忍住摸了一下,發現手感特別好,然後就停不下來了……”
蕭允:“……”
這臭丫頭,到底是來伺候他的,還是來嫖他的!!
這才幾天沒訓,又開始以下犯上!
蕭允剛想開口,卻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三少爺!您在不在?”
蕭允聽出這是蕭駿達身邊一個叫大福的家奴,立刻吩咐:“去開門。”
許夕開啟門,大福進來鞠了一躬,急匆匆道:“三少爺,老爺讓您立刻去靜心居。”
靜心居是蕭琪住的地方,蕭允見他神色惶急,皺眉問:“出什麼事了?”
“二少爺死了!”
——
蕭家老二蕭琪雖然身子弱,但還沒到病危的程度,昨天還乘馬車去了城裡最好的大夫那兒看診,怎麼突然就死了?
蕭允肅容趕到靜心居,許夕跟在他後面。到時裡屋已是人滿為患,蕭駿達站在那裡,臉色很差,各房夫人和少爺也都在,正裝模作樣的抹眼淚。
蕭琪的屍體端正的擺在床上,二少夫人素鵑伏在床邊,哭的快斷了氣。
見蕭允進來,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轉過來落到他臉上,眼神很複雜,有驚訝,也有幸災樂禍。顏氏也在,她看著兒子,卻是滿臉的焦急。
蕭允立刻意識到不對:“怎麼了?二哥怎麼死的?”
“老三,”蕭駿達也看他,目光很沉,“素鵑說,琪兒是被你殺害的。”
蕭允像聽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笑話,一字一頓反問:“我殺的?”
“是、是我親眼看見的!”素鵑一邊哭,一邊用驚懼的目光看他,“晚間夫君從城中看病回來,趕路趕的身子疲累,我便扶他到床上歇息,然後出去吩咐婢子們端水煎藥。誰知再推門進來時,卻見床邊有個人正捂著夫君的口鼻,我嚇的驚叫,那人便立即翻窗而逃了。我連忙上前檢視,可夫君已經……”素鵑拿絹帕捂著口,哭的痛不欲生,“已經斷氣了!”
顏氏聽後怒聲斥罵:“簡直血口噴人!你這毒婦到底存了什麼心思,竟敢誣陷我兒!?”
“我說的都是實話!”素鵑腫著眼睛道,“三弟的身形我有印象,而且,我有證據!”
她將一直牢牢攥在手心的物件兒攤到眾人眼皮子底下。是一枚玉佩,上面刻著“允”字,蕭家兒郎都有一塊,是身份的象徵。
“這是我從窗戶外邊兒撿到的。”素鵑道,“窗外底下是片海棠圃子,花枝被踩壞了一片,土裡還有腳印,地上落著這枚玉佩。這些都是鐵證,我要是說謊,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她說著,又哀哀的哭起來:“老三,你到底為什麼要害你二哥?你們可是親兄弟啊……”
女子一襲白衣,生的柔弱,又哭的梨花帶雨,很難讓人不生起憐惜之心。再加上這位二少夫人平日本分低調,不像是會說謊的人,證據又擺的確鑿,一時間很多看熱鬧的也忍不住在心裡泛起了嘀咕,這蕭琪不會真是蕭允害的吧?
顏氏見風向暗轉,忍不住急了:“我家允兒和老二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害他!?”
“這就要問你自己的兒子了。”蕭承在一旁看夠了好戲,出言諷刺,“他看不慣我和老二已經很久了,說不定想幹掉我倆趁早上位呢!嘶,這下一個不會輪到我了吧?”
顏氏氣的胸脯上下起伏:“你、你胡說!”
“夠了!”蕭駿達冷聲喝到,所有人立刻安靜下來。蕭駿達沉沉的目光盯著蕭允,緩緩道,“老三,我要你自己說。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蕭允清清楚楚道。
他突然有些心寒。
蕭駿達既然這麼問,便是也對他起了疑心。他知道爹偏心,從沒有對自己抱有過期望。可這等弒兄的惡事,爹竟然也會懷疑到自己頭上麼?
自己在爹心裡……便是如此不堪的一個人麼?
蕭駿達:“那你的玉佩怎會掉在這裡?”
蕭允:“我不知道。”
他一副心灰意冷、懶得為自己辯白的模樣,反而更讓眾人起了疑心。蕭駿達沉下臉:“你這副態度是什麼意思?如果不是你做的,就想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擺臉子給誰看?”
蕭允不說話。他這副模樣把蕭駿達的火氣一下子激起來了,正要大發雷霆,許夕突然上前一步,衝蕭駿達恭謹地行了一禮:“婢子斗膽,求老爺讓婢子說兩句話。”
蕭駿達怒聲道:“說什麼?為你主子求情?”
“這事還不能判定是少爺做的,何來求情一說?”許夕不畏不懼,迎著屋裡二三十口人的目光毫不改色,只看著哭泣的素鵑,溫聲道,“二少夫人,婢子有句話想問您。除了您親眼看見三少爺殺了二少爺外,還有沒有別的證人?我家少爺今晚出去練槍時,穿了一件暗紅勁裝,挺打眼兒的。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