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語回到手術室外頭，坐著等了一個多時，因為適才於隊的訊息，讓他睡意全無，便只是這麼幹等著。

又過了一個多時，眼看著都要黑了，洪大富過來找他，跟他去食堂吃了些東西，回來的時候，齊院長已經被送回到重症監護室了。

周東華從病房裡走出來，見得嚴語等得焦急，跟護士長商量了一下，就朝嚴語：“你可以進去看看他……”

“真的？”嚴語知道，進去的話要換衣服，其實會給醫護人員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但看著周東華誠摯的目光，他只是由衷地了聲：“謝謝！”

換了衣服之後，嚴語便走進了病房，宣告監控在有節奏地滴滴作響，病房裡頭安靜得要命。

護士查看了輸液，也走了出去，只留下嚴語和齊院長。

齊院長彷彿衰老了很多，得難聽一些，看起來就像死人一樣，毫無生氣。

嚴語就在旁邊坐著，他實在不出話來，總覺得太過扭捏，太過矯情。

他只是摸了摸齊院長冰冷的手，心裡默默地了四個字：“活下去吧……”

因為他已經盡力了，真的盡力了。

他開始產生了自我懷疑，覺得或許打從一開始，他就錯估了自己的能力，如果從一開始就交給關銳等人，自己不插手，或許就不是這樣的結果。

如果自己沒有這些表現，或許就沒有所謂的預言之子這一套了。

那麼所有的一切，或許都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他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但他畢竟還是人，總有沮喪的時候，同樣也有迷惘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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