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一直不願成親，因為我害怕自己還有機會生育，萬一生出個……生出個怪物來，我就是罪人……”

嚴語心中不由肅然起敬：“所以你們一直是假夫妻？”

翁日優又是自嘲地苦笑。

“怎麼可能……我也是正常的男人，日子這麼處著，漸漸也把持不住，我把實情告訴了她，她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就算生下個日本人，也能把他教成純正的中國人……”

“她還了，歷史上這麼多外族入侵，甚至入主中原，最後不都得學怎麼的話，寫咱們的字，穿咱們的衣服，取咱們漢家的名字麼……”

嚴語也沒想到，朝他腳下吐口水的翁妻，竟有這麼高的覺悟，或許這就是老百姓最樸素的愛國情懷了吧。

“我也覺著有道理，媳婦又故意激我，我不是男人，故意編了個故事來哄她，不喜歡她，嫌棄她，與其如此，日子也不要過了之類的……”

“我對她也確實喜歡，就……”

聽得他的陳述，嚴語也終於明白齊院長為何要給翁日優做擔保，因為他本心本性都不壞，而且大是大非也認得清。

至於他到底有沒有生育能力，只看他家裡只有一個孩子，就能知道了。

似乎察覺到了嚴語的心思，翁日優又：“其實她懷過兩次孩子，第一次流產了，第二次剛出生幾就夭折了……”

喪子之痛乃是人生大悲，翁日優到此處，也難免悲慟，可見此事對他的打擊也是非常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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