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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識是因為這張臉。

算上之前他替嫡母守孝,謝郢已經有五年左右沒與趙宴平坐在一起閒聊了,見趙宴平這麼正經,謝郢偏要開開玩笑,端詳趙宴平片刻,他故意道“上次你進京,是黑臉變成了白臉,這次怎麼又變黑了,莫非你在江南都聽說皇上不待見小白臉了,便故意曬黑了自己?”

趙宴平扯了下嘴角“孩子們都快談婚論嫁了,你還……”

謝郢打斷他道:“孩子們在場咱們是長輩,現在車裡只有你我,我自然要率性而為。”

趙宴平搖搖頭,無話可說。

馬車輕輕顛簸了一下,謝郢挑簾看看窗外,見路上沒什麼行人,他才朝趙宴平靠近一些,並拿出一把大冬天根本用不上的摺扇開啟,擋住臉對趙宴平道“你這次進京,時機還真是不巧,大理寺接了一樁棘手的案子。”

趙宴平挑眉,等著他繼續。

謝郢不再賣關子,低聲道“皇上登基時,追封生母潘貴人為恭仁太后,封恭仁太后之弟潘海為西亭伯。你可能不知道,自恭仁太后的父親過世後,潘家男丁再沒有考中進士者,也就沒了官身,皇上封潘海為西亭伯,完全是想給恭仁太后體面,是看在舅甥的情分上。”

趙宴平點頭,京城的那些國公爺侯爺伯爺,有的是靠祖上功勞得封的,有的純粹是因為與皇家的姻親關係,多半都是歷代太后、皇后的母族,空有爵位,能不能當官還要靠家中子孫的本事。現在宣和帝登基了,賜個爵位給母族舅舅很正常。

謝郢繼續道“西亭伯五十多歲了,膝下只有世子潘銳一個兒子。先前潘家敗落,潘銳屢試不第,靠宮裡有個皇子表哥的關係得以娶了冀州名門莊家女為妻。那莊氏給潘家帶去了一筆嫁妝,靠嫁妝支撐了一家人的生活,還給潘家生了兩個兒子。皇上登基後,潘家一家進京享福,莊氏進京時還好好的,今年十月卻突然染了急症暴斃而亡。”

趙宴平皺眉“此事有蹊蹺?”

謝郢頷首“莊氏孃家在冀州,西亭伯府剛傳出喪迅時,京城諸人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對,沒過幾日,莊家人進京弔唁,莊氏的父親、兄長突然在喪禮上指認潘家殺妻,跟著就抬棺去順天府報案了,因為關係到皇親國戚,此事直接交給了大理寺。”

大理寺的官員趙宴平很瞭解,看著謝郢道“莊氏屍身還在,是突然急症暴斃還是被人謀殺,安排仵作都能查出來,放到大理寺也是小案,難道到現在還沒定案?”

謝郢道“仵作說,莊氏是被人用枕頭捂死的,定是他殺,但兇手到底是潘銳還是莊氏身邊的下人,或是潘府其他人,蔡大人才審到一半,突然心疾發作不得不回府休養,據說都吐血了,短時間是回不來了。大理寺右少卿曾永碩也遲遲審不出結果,百姓們聽說你要起復了,都盼著你進京破案呢!”

趙宴平沉默了。

兇手選擇用被子捂死這種勢必會留下證據的作案手法,足見對方並沒有仔細籌劃,以大理寺的本事,無需派出蔡歧、曾永碩都能破案,結果這兩人一個心疾發作回家了,一個拖了快兩個月都沒查出真兇,其中必有隱情。

什麼隱情?

兇手若是潘家下人,提出來問罪就是,沒什麼可顧忌的,能讓蔡、曾二人一個託病一個甘願被百姓罵無能也不敢直接問罪的,整個潘府只有西亭伯父子。

“大理寺遲遲無法破案,皇上怎麼說?”

謝郢苦笑“皇上什麼都沒說,只讓大理寺繼續查。”

趙宴平便明白了。

如果宣和帝明確擺出他會大義滅親的姿態,蔡、曾二人豈會推搡拖延,定是看出宣和帝想保潘家,兩人才各自找了藉口。

謝郢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自己斟酌吧。”

☆、165

有郭興、翠娘、陳愷夫妻照料打理,吉祥衚衕的宅子依然乾淨雅緻,宛如主人從未離開一樣。

翠娘帶著府裡的下人守在門前,看到車隊過來,翠娘就笑開了,馬車還沒停穩她就跑了過去。

“夫人怎麼一點變化都沒有,還是這麼美!”

“官爺怎麼曬黑了?”

“哎呦,大少爺長這麼高了啊,姑娘,這是姑娘?”

當大小主子們一個個重新出現在她面前,翠孃的一張嘴都快不夠用了,誇完這個誇那個,最後在初錦這裡打了結巴。要不怎麼說女大十八變呢,才三年過去,當初一臉稚氣的小姑娘已經變成了亭亭玉立的待嫁大姑娘,那杏眸雪膚,不禁讓翠娘想起了十幾年前的小娘子。

翠娘看初錦看得入神,就跟沒見過似的。

趙不高興了,問她“你怎麼不誇我?”

翠娘哈哈笑,立即又誇了一頓小少爺。

寂靜了三年的趙府,這一日終於恢復了往日的熱鬧。

一家人舟車勞頓,肯定都想先休息休息,謝郢一家四口在這邊吃完午飯便告辭離開了。

孩子們確實都累得不行,洗個熱水澡就去歇晌了。

上房這邊也燒了熱水,水兌好了,阿嬌先洗的,洗完來到東次間,就見趙宴平坐在朝南的椅子上,不知在想什麼。

阿嬌走過去,直到她停在了趙宴平面前,趙宴平才回過神來。他抬起頭,看到只穿了一身綢緞中衣的阿嬌,剛出浴的她帶著一身的花露清香,嬌嫩的臉頰透著浴後的豔麗緋色,那杏眸含著幾絲幽怨,似乎在怪他的心不在焉。

趙宴平喉頭一滾。

他與阿嬌已經快三年沒同房了,母親剛去世時他自然沒有那個心思,後來傷感淡了,有了心思,卻因為夫妻倆各自帶著子女分房睡,根本沒有機會,有機會他也必須忍著。回京一路都在坐船,夫妻仍是分房,如今阿嬌香噴噴地站在他面前,就算有再多的煩心事,趙宴平也想。

阿嬌見他眼裡終於滿滿都是自己,咬唇輕笑,移步去了內室。

趙宴平飛快洗個澡,回到內室將門一關,便鑽進炕頭的被窩,壓著阿嬌狠狠地解了一回。

“剛剛想什麼呢?”

不知過了多久,重新恢復清明的阿嬌靠在男人寬闊的胸膛上,看著他堅毅的下巴問。回京是喜事,夫妻倆終於可以睡在一起也是喜事,昨晚在船上趙宴平還偷偷地捏了捏她的手,一副極力忍耐的樣子,今天明明可以為所欲為了他居然還有空走神,阿嬌越琢磨越覺得他可能藏了心事。

趙宴平一手給她當枕頭,一手摩挲著她的髮絲,沉默片刻,他將西亭伯世子潘銳的案子告訴了阿嬌。

“明日我去大理寺復職,這案子八成會移交給我。”

這麼大的事,阿嬌不禁坐了起來,低頭看他。

屋裡雖然燒著地龍,但露著肩膀也是冷的,趙宴平將人拉了下來,一邊叫她注意彆著涼,一邊替阿嬌掩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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