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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佛門無端阻撓我家娘子修行,你與空行愚弄世人獲利,算什麼正道正//法。”

“這何嘗不是一種因果。許施主,如今你家娘子修行的最大阻礙,是你本人。”法海逼近許西元,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你會放棄夫妻情分成就她的修行,還是會用情愛作為羈絆讓她放棄修行,或是故作大義一切都讓她自行抉擇?”許西元的不甘不認、還有眼裡的痛苦都讓他十分暢快,法海又道,“西元,你這樣又和我們這些賊賤人有何區別?不過都是認準一樁事情,想方設法達成而已。”

法海目光懾人心魄,像一枚針,像一把劍,像一澤深潭。許西元閉上雙目,復又睜開,先前的那一點糾結與痛快,盡皆消散。“和尚果然能說會道,若如你所言我當如何?勸我家娘子早早去修行麼?我無權為她做主。一切都讓她抉擇不是故作大義,而是起碼的尊重。她知我的難處,我也知道她的,到了某個時刻,自然會出現一個結果。不過,像法海大師這樣什麼都喜歡控制在自己手裡的人不會懂得。大師,有空管別人被窩裡的閒事,不如正視一下自己的需求,還有慾望。”

說到需求和慾望,許西元面上故意浮現一個極為輕佻的笑容。

法海眼皮一跳,退開一步,沉穩如山。許西元卻似乎見到了山體的裂痕。

“許施主好自為之。”

“不勞大師操心。”

每一次面對法海,都像經過一場惡鬥,用盡的不光是氣力還有心力。

快步回到保安堂,記著前次當街抱住娘子被一把推開的教訓,這一回許西元又是把她家娘子拉到房裡,又是口頭申請:“娘子,求抱抱。”未等到批覆,她便抱住了好氣又好笑的白素貞。

白素貞貼著她的面頰,回抱住她,什麼都沒有問,什麼都沒有說,她也渴望她的懷抱。

就在方才,上真觀的兩位道士陳元一、楊元二帶著二壇猴兒酒上門,說是道歉,實則是傳達上清真人的意思。上清真人期望她在生產之後,早日拋家棄子勤奮修行,若有需要助力的地方上真觀義不容辭。

白素貞道說這是她的私事,不用真人費心。

陳元一卻道,上清真人志在必得。

白素貞請兩個道士帶話,今後若有人對她家官人不利,她一定會讓對方血債血償。她不管什麼真人假人,但凡觸到她的逆鱗,她都會打上真武殿讓那人飲恨劍下,無論是誰。

沒等小二黑和小青把兩個道士連帶送的酒一起丟出門去,楊元二又道,那酒是胡齡長特意給許西元的,多謝她的不殺之恩。

道士們也是困惑不解,為何上真觀要為一個妖的修行提供便利,為何要去幹涉別人的私事。哪怕是人妖相戀不容於天,也由不得他們去伸張正義,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誰死誰傷都是自找的。

真是何苦來哉,何苦來哉。

白素貞與許西元聽不到道士們的腹誹,她們只曉得不知從何時起,一切變得複雜起來,相守竟成了一件旁人都想染指的事情。

“娘子。”

“嗯。”

“不過出一趟門的功夫,又想你多一些。”

“我看啊是你嘴甜一些。”

“咦,娘子有什麼神奇的法術,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嚐了我的嘴?”

“……”

“我也要。”

作者有話要說: 小青:姐姐,你是給還是不給呢?

☆、第五十五回 九尾狐姜離

孤山本是狐山, 不少狐妖落足此地, 而後西湖風光聲名遠播, 引得不少閒人雅士結廬而居, 狐妖們嫌吵紛紛離去。經唐宋兩朝,詩詞歌頌, 南渡之後更做了都城,來往探訪的遊人不少, 尤其是慕名而來仿古憑弔的。

近六百年不曾踏足孤山, 此番前來, 入目的竟是大片梅花林,不難想象當梅花盛開時, 會是怎樣一番繁茂奇景。原以為往事已經隨著歲月消逝暗淡, 直到踏上故地,舊日裡的笑語歡顏,舊日裡的情愛糾纏, 連帶著姜離功行圓滿長出九尾時的驕傲臉孔一同湧上心頭,每踏一步, 過往就愈發明晰。

可過去的終究已然成為過去, 如果結束時不是那麼狼狽不堪, 或許不至於幾百年來一直銷聲匿跡。

程青檀從未因成不了九尾狐難過,哪怕自那以後她道行受損無法再窺天境,也無法再透過經歷情劫來幫助修行。她也從未因此痛恨過姜離,她只是傷心,無可抑制的傷心。

她以為她與姜離在一起是一場真正的情愛, 而非因修行需要而度的情劫,對姜離的愛慾撲滅了她的修行之火。只可惜,姜離從未與她同心,也未忘記兩人對手的身份。

於是,姜離成了如今狐族唯一的九尾狐。

程青檀也曾是一心想透過情劫得窺天道的狐妖,唯有在傷心欲絕的那一刻她才幡然發現,原來勝利者的喜悅真真實實是建立在失敗者的痛苦上。每長出一尾,意味著有一個人為情所傷。也就是那時,程青檀才思考起用情劫助修行的不妥。她對東璜的敬意多半來源於此。

幾乎很少有人知道九尾狐姜離身在何處,程青檀到此不過是碰碰運氣,找些蛛絲馬跡,或許更多的是找到一個回來看看的理由。誰知一踏入此地,她就感覺到姜離的氣息。

幾百年間不是沒有想過此地,畢竟是曾經生活許久的地方,畢竟有著那樣的歡愉與傷痛,但是那時她無法再見姜離,一看到她就會想起她那時的表情。那種你明知如此何苦怨我的表情。

當姜離站在她的面前,程青檀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狐族第一的九尾狐,仍舊是青澀的少女臉孔,幾百年的歲月並未曾在她的臉上留下絲毫印記,只是曾經一頭柔美順滑的青絲變成了銀髮。

“我這樣像不像女鬼?半夜裡能不能嚇走那些喝多亂吼的酸腐文人?”姜離白衣勝雪,語調俏皮,熟諳的話語就好像她們仍是當年孤山雙修的狐妖。

“若是以往,還有幾分可能,如今倒也難了。那些酸腐文人怕是求歡在前,求財在後。”

“啊,人心不古。”毫無真心的惋惜。“虎跑泉水已沸,隨我來。”

兩人一前一後,走至放鶴亭,在茶案前相對而坐。姜離道:“林先生死後,這地方就歸我了,我不過圖個方便,誰知會有那許多俗人叨嘮。”

果然水已沸騰,程青檀泡了清茶,龍井嫩芽,碧綠青翠。

“林先生,名逋字君復,人稱和靖先生,就是在此種植大片梅林,還養了許多仙鶴之人。”

“略有耳聞。‘吳山青,越山青。兩岸青山相對迎,誰知離別情?’可是此人?”

聽得程青檀唸到這首詞,姜離挑眉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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