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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你娘腌臢,這話糙理不糙。許夫人也有身子,瞧著約莫五六個月了吧,男人哪裡能忍那麼久。在你們這憋著,還不得發洩到別家身上去。我聽說城裡有條巷子,一整條街都是些塗脂抹粉不正經女人的皮肉營生。”

白素貞臉嫩,溫和的表情瞬間有些僵。她生來端麗,旁人同她講話總會不自覺放低聲音,修行時又不與旁的妖囉嗦,無論是妖是人,幾時遇到過像齊氏這樣的同她說這些田舍粗人才會沒遮沒攔說的俚俗話。珍娘勸不住她娘,連連向白素貞致以歉意的目光。

“你別胡說,我們許官人可不是這樣的人。”替珍娘抓完藥,小二黑就聽到齊氏在那胡言亂語,別的男人是啥樣他不清楚,但是收留他的許大官人,絕對不像齊氏說的。他性子耿直,怕白素貞真聽進了齊氏胡說,忙出言為許西元不平。

齊氏瞅著他嘿嘿兩聲笑,像是在說,知人知面不知心,許大夫再好都是個男人,是男人就管不住他的下半身。

白素貞一眼掃向小二黑,令正欲講話的他閉嘴。這山魈護許西元心切,難保會說出什麼“我家許官人幾入妓館只為喝酒”這種遭人誤會的話來,齊氏一看就是個會傳話的,十人成虎,天曉得最後會變成什麼樣。

她不搭腔,齊氏識趣地沒再多傳授房事秘訣,珍娘又問了些孕期忌諱,便扯著她娘回家。

小二黑梗著脖子道:“休要聽她老婦胡言,許官人不是這樣的人。”

白素貞淺淺笑道:“我省得。”

從一開始的驚慌失措到現在的淡定從容、不再失控,白素貞發現許西元已很能控制自己的身體,不似許仙,有時毫無節制。許西元比她更怕失控,兩次□□都是白素貞主動發起,而許西元最多對她親親抱抱,她能感覺到西元的渴望,也能感覺到她的剋制。

女子之間的感情就是這樣嗎?

這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感情?

被相見歡所推動的那夜之後,她們沒有談過任何關於情感的話題。她能覺察到西元的情意,有時候卻又吃不準。早上自己在梳妝時,許西元幫她插了金釵,眼神專注。她看她時,時而著迷,時而恍惚,時而會笑,時而又嘆息。

西元純粹是被她的美色所吸引?是對同類的憐惜?為那些故事裡的人物傾倒愛屋及烏?還是出於真心的喜愛?

從前和許仙在一起,白素貞從沒想過這個問題。她報恩嫁人,許仙不出分毫有了妻子和家業,一切自然而然的異乎尋常的簡單,她也從沒想過愛或不愛。

可是許西元,總是能不斷刺激她想一切本應該天經地義,可細思之下又不那麼天經地義的事。

在地府,許仙發現她妖精的身份,畏懼她,遠離她。白素貞才豁然發現,有些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

西元說,愛一個人不該是這樣的。愛一個人必然會接納她的所有,她想接受的,不想接受的。

她覺得西元可以接納她的所有,她的懷孕,她的前夫,她是個妖,她不久之後的離去。

她接受的如此徹底,以至於白素貞會覺得,即便西元能接納所有,也未必是出於對她的愛。

想與她談談,又不知要如何去談。她怕提到生產之後,西元要她別走。

她更怕西元說,白素貞你要好好修行。毫無留戀。

白素貞從未像眼下這般矛盾過。

她貪戀西元的溫情,西元的包容,西元的親吻,但是她的修行之心未息。

觀音菩薩說要隨心,她便隨心,興許不談是眼下對兩人而言最好的方式。

可是西元又是如此好色,而她偏偏受身體所限無法給她更多。之前那吳九娘還問西元,要不要介紹妓人給她。

白素貞坐在堂中,一會兒嘆氣、一會兒高興,渾然不覺小青正隔著珠簾看她。

“姐姐,你整天心緒不寧。”小青道。

“西元說,這是懷孕的緣故。”

“這許西元,都這個時候了,還不曉得回來,天天在外頭野。也就是姐姐你性子好,由著她,換成別家娘子,早罰她跪搓衣板了。”小青故作恨恨道。

白素貞莞爾,笑道:“她有分寸。”

小青道:“姐姐,你說吳七郎和吳九娘還有那個東璜到底有何目的,是衝著你還是衝著她?”

白素貞摸摸隆起的腹部,說道:“我受觀音之命下凡報恩,她們衝著我做什麼。”

“那是許西元?難道是她欠了他們許多情?”

“她不過是一個凡人,哪裡會和他們有什麼糾葛。”白素貞覺得這種說法講不通,除非……“除非她們也似我一般,尋她仇或是報她的恩。”

小青道:“能讓東璜出動,必是非常之事。可為什麼偏偏是她,像她這種借屍還魂,極為罕見。”

“此事我亦有疑惑,但許仙他……是一個意外,而西元來自後世,若不是巧合,誰有此本事做這樣的預謀安排?”

要說巧合,這世間哪裡有那許多巧合,不過都是因果。

可這又是誰的因,誰的果?

作者有話要說: 本想週六更的,出去吃個飯回來晚了,居然一寫寫到了禮拜天。

☆、第三十九回 所見所喜

奉上茉莉花與白蘭花交織的花球, 白素貞左看右看, 愛不釋手, 顯然是十分中意, 望向許西元的眼眸裡流光溢彩。小青接過花球調笑道,“還是我去替姐姐放在房內, 免得姐姐一頓飯的功夫總抱在手裡。”

待回到飯廳,小青見許西元在喝她做的綠豆雪涼水, 便說道:“西元, 這綠豆雪涼水可是我替你做的, 你出去遊虎丘,可有給我們帶禮物?”

這些日子以來, 許西元已不再記恨小青當日所為, 兩人的關係稱不上和和睦睦,時有嘲諷,但也算是和平共處, 偶爾有說有笑。小青問了,許西元才從挎包中取出泥塑小人。小青和小二黑驚訝連連, 沒想到他們都有。

將泥塑小人放在桌上, 許西元指著一身青衣, 面露兇光的泥塑姑娘道:“看,青娘子,這是你,是不是神似?”

“呸!”小青嘴上啐著,指頭卻點在那會搖晃的腦袋上, 笑得開心。

小二黑的小人是個黑黑胖胖的矮胖墩,表情憨憨的,很是好玩。

再看白素貞的小人,卻是身著白衣,亭亭玉立。而許西元自己的小人,是個戴著面具的女子。

在虎丘攤子上乍見是驚喜,眼下一排神似的泥人站好,許西元卻覺得說不出的詭異,來不及細想就聽見小二黑叫她。

“西元。”小二黑頭一回叫出這個的名字,聲音裡是難掩的激動,千萬句話卡在喉嚨口,什麼都講不出來。看他的樣子,倒像是快要哭了。

拍拍小二黑的肩膀,許西元沒笑他魁梧身材行小兒之事,只是拍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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