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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點錯了，幸好這次改得快。）

走進本源神殿，張若塵目光率先落到一身神衣紫袍的羅衍身上，笑道：“大帝的修為看來是盡數恢復了，未來少說也能達至天尊級。”

羅衍拱手：“得真理大帝始祖神源的源石碎片，又吸收永恆神海中的始祖神氣，修為已超越曾經。這些，皆是拜帝塵所賜。”

他出生皇族，曾是天羅神國之主及羅剎族族長，常年處在權力鬥爭中心，因此比誰都更清楚天地間的尊卑秩序。

自己面對的可是始祖，別說張若塵只是他的晚輩，就算張若塵是他的子孫後代，他現在也必須恭恭敬敬。

達到這個層次，只有尊卑這一種關係，不可能有其他任何關係。

可以講感情。

但，那是上位者才有資格做的事，下位者若擰不清自己，誰知道會不會成為歷史慘案中的又一例證？

人一旦天下無敵，可以一言定任何人的生死，心態一定會逐步發生微妙變化。道德、人倫、仁義、禮孝……這些內心所有的枷鎖和禁錮，哪裡還束縛得了他？

他可以繼續遵守，但修煉的意義不就是追求隨心所欲。

他真的會一直自我束縛著？

凡間帝皇，尚會因為自己是肉身凡胎，被生老病死、臣民反叛等等因素禁錮。即便如此，也被比作動則雷霆之怒的龍，隨時擇人而噬的虎。

皆為恐怖之怪物，不再屬於人的範疇。

如今的張若塵，儼然已經成為比凡間帝皇更可怕億萬倍的恐怖怪物，沒有任何人或事物可以監督他、制衡他、約束他。哪怕他再如何平易近人，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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