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濱停住腳，轉過頭看著手握著一把膛五四的白山，那黑漆漆的槍口，已經對向了他。

阿濱並沒有露出畏懼之色，他只是看向魏九，魏九隻是衝他微微搖了搖頭，阿濱似是明白了什麼，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樣無視了這一切，一步一步格外沉重的邁向茶房門口，好似渾然不知道他背後到底是什麼在指著他。

“站住！！！”白山衝阿濱吼著，但奈何阿濱的步子，卻並沒有因為他這氣急敗壞的聲音而有一絲一毫的凌亂。

“白山，難道你還不明白，你改變不了什麼。”魏九用著微弱但正好白山能夠聽清的聲音說著。

下一刻，阿濱這樣踏出了白家茶房，只留下這一個一下子蒼老到了極點的白山。

因為魏九這一句，白山好似被抽出了魂魄，他這樣顫顫巍巍從自己常坐的地方坐下，把這五四放到了手邊，然後倒一杯涼茶，一飲而盡，嘴裡含糊的喃喃道：“是我，搞砸了這一切？”

魏九笑了，這是一個說不悲壯，也說不淒涼的笑聲，不過在這個茶房之聽起來，讓人覺得詭異。

笑聲這麼慢慢微弱，這個位於這一場風暴央，又或者製造了這麼一場風暴的男人慢慢閉了眼，也許也許，這才是一個最圓滿的句號。

“白爺，今天是你走的日子，也是我走的日子......”這是他最後一句，或許他終於如願以償的走了跟白城相同的路，但這一條路卻並沒有他所想象的輝煌，而是一片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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