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也好,靈魂也好,真的有那麼重要嗎?”阿濱他說著,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身邊所充斥著的,都是這些痛苦之人,奈何他並沒有救贖一個人的能力,如果他真的會有的話,他第一次想要救贖的人,是他自己,所以他只能夠當一個對一切都無能為力的看客。
這大千世界,沒有人擁有著光環,誰的幸福都會在攀升的時候自然滑落,雖然這一點也不符合牛頓定律。
“靈魂跟自由,難道真的不重要嗎?”她問著阿濱,又或者在問著自己。
但是奈何阿濱也好,她自己也好,都無法給予她一個答案,所以她需要自己去尋找。
“第一次在地下停車場時,我見到了你跟李般若,我是第一次見到你們這種怪的組合,你們究竟是用了什麼把我最不屑一顧的生存,演繹的轟轟烈烈,我對你們很是好,想著你們到底有著怎麼的生活。回到京城我想了很多,突然有那麼一天,我對自己說,想走走吧,遠離這如同行屍走肉般的生活,這樣轟轟烈烈的任性一次,好似一個孩子,不徹頭徹尾的疼一次,或許永遠都會有著天真幻想,然後我來到了這兒,找到了你們,看著你們的生活,其實這五天,是我這一生最充實的五天,我覺得我這一生,再也沒有這五天了,不過能夠有這不完美的五天來回味,我也知足了。”她說著,一切都說的那麼淡然,好似在說著的不是自己的人生,而是僅僅只是看了一場戲。
對於一直生活在完美的她,突然發現這個世界,最值得回味的東西,正是那些生活之的不完美,也許也是一種悲哀。
“所以說,你說在照片見過我,是假的?”阿濱皺了皺眉頭說道,很難想象他會被這個女人玩的團團轉。
她搖了搖頭說道:“我真的見過你,雖然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不過現在我不打算告訴你,因為如果我告訴了你,你會忘掉了我,我們之間僅有的那點東西,也沒有了,所以我永遠都不會告訴你,除非......”
“除非什麼?”阿濱問道。
沐梨花的臉慢慢紅了起來,她撫了撫吹亂的髮梢說道:“其實我從小做著一個夢,終有一天,會有那個拔出我的紫青寶劍的人,那個人是我的蓋世英雄。等你真正成為我的蓋世英雄的那個時候,我自然會把一切告訴你。”
說完,她這樣微笑著轉過身,似是小女生般有蹦有跳的離開。
阿濱一頭霧水,打心眼裡搞不到她這麼一席話,他喊道:“沐梨花,要怎麼才能夠成為你的蓋世英雄?”
她停住腳,回過頭,一笑傾城。
“秘密。”
阿濱一人呆呆的站在白條江旁,感覺自己好似一個最純粹的傻子,被這個世界,被這個世界的她狠狠被擺了一道,什麼都沒有得到,但是是這麼一個傻子,卻釋然了的笑,值得的慶幸的,他並不是一個一無所知的傻子,至少他知道了她為什麼而來,又會為什麼而走。
流浪者酒吧內,氣氛異常尷尬的那一桌,沐長青桌的手機響了,他拿起手機看著那熟悉但是幾乎沒有主動打給他過的號碼,他起身避開李般若一行人接通手機。
“哥,我想回北京了。”對面傳來了沐梨花的聲音。
沐長青他從未聽過沐梨花以這種認真的語氣對他說話,他一口答應了下來,然後回到酒桌對李般若說道:“今晚是一場誤會,如果有什麼讓你拿不下面子的事兒,我罰酒一杯。”
面對沐長青這讓下來的一個臺階,李般若或許猜出了是剛剛那麼一通電話的原因,如果他現在要是繼續逞強下去,有點不識趣了,畢竟這個大紈絝能夠對他低頭,已經算是給足了他的面子。
“酒免了,我這人說話衝,照顧不周,希望你能夠多多包涵,我多問一句,你跟沐梨花,到底是什麼關係?”李般若起身對沐長青拱了拱手,態度也是很是謙卑,如果他現在要是翹起尾巴小人得志,那麼也有點太不會做人了點,雖然他一直是那個最不關心沐梨花生死的人,但是其心底還是好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有著怎樣的目的。
沐長青看著似是鼓起莫大勇氣問出這麼一句話的李般若,突然覺得這個小心翼翼的小人物有些可愛,他並沒有遮攔的說道:“她是我妹妹,這一次她不顧家裡阻攔出來,我是來接她回京城的,雖然有點小題大做了點,但是世家這東西,是這樣,不會允許在眼皮底下一絲的疏忽。
李般若聽過後,這才注意到這個男人的眉宇之間跟沐梨花有幾分相似,心最後壓著的一塊石頭也此落下。
“你是個爺們,那麼有緣再見。”沐長青罕然的給予了李般若一個微笑,然後這樣帶著仍然一臉死氣沉沉的周秉成離開。
沐長青跟周秉成離開過後,老五則對那周秉成的背影說道:“這小子牛逼哄哄什麼。”
李般若揉了揉眼,心的石頭終於落下,他對老五說道:“是剛剛那麼一個傢伙,可是無傷把最近當紅的那個李秋賀揍的在地爬不起來。”
老五聽過後,表情跟見了鬼似得,那個武痴李秋賀到底有什麼實力,他可是多多少少有些瞭解,但是想想那個傢伙竟然能夠在無傷的條件解決李秋賀,總覺得這有些夢幻。
“般爺,那一天在地停車場,到底發生了什麼?”老五問道。
“以後有時間告訴你,不過既然這個煞星能夠這樣離開,估摸著阿濱那邊沒有什麼大礙,這小子也算是走了個狗屎運,要是今晚那沐梨花跟在他在一塊真有什麼三長兩短,他算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李般若心滿是僥倖的說道。
“想想以後都見不到神仙姐姐,怎麼我心頭這如此的失落。”老五有些借酒消愁的說著。
李般若白了一眼老五說道:“那樣的女人,怎麼能夠跟我們有瓜葛,所以你把這個白日夢給徹徹底底的憋回去吧,你能夠嗅到這麼幾天的香,你知足吧。”
老五摸著下巴,深深嘆了一口氣說道:“你說如果阿濱把給降服了,這得是一件多麼值得耀武揚威的事兒。”
李般若一臉鄙夷的老五說道:“你覺得那女人能夠看土的掉渣的阿濱?算是阿濱走了狗屎運的狗屎運,你不怕這個女人背後的追隨者把阿濱那小身板給五馬分屍了?”
老五聽過李般若這生動的喻,大笑的說道:“也對,是這麼一回事,想想以後神仙姐姐的男朋友會有那麼多的磨難,我心裡也能夠平衡幾分。”
李般若罵了一句老五變態,雖然看起來老五心理絕對有什麼問題,不過老五的想法,也無疑是大多數人心的想法,只不過老五這個直腸子直接說出了出來。
“說什麼呢,這麼高興。”阿濱這個時候回到小酒桌,不過只是他孤身回來,沐梨花已經消失不見,不過李般若打心眼裡覺得沒有了沐梨花的流浪者才會給予他一種真實感,雖然明天的生意會一落千丈,雖然他愛錢,但是有些錢即便是裝到兜裡,他都覺得不踏實。
“我們在聊你怎麼被五馬分屍。”老五說道,打量了打量阿濱身後,看不到那個身影,他眼神黯淡的說道:“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