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
她能顫顫巍巍活到成年,靠的從來不是腦子,是膽謹慎。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她活得看似逍遙自在,實則如履薄冰。
在夾縫中努力求存的滋味,她比任何人都更有體會。
慣了只有一個人,一個人面對奚落羞辱,一個人面對排擠忽視,一個人躲在昏暗角落裡獨自舔舐傷口,一個人面對諸多磋磨狠狠咬牙堅持。
走到陽光下的時候,永遠笑臉迎人,著我沒關係,我不在乎。
怎麼可能沒關係,怎麼可能不在乎。
她是人,也會痛會哭會孤獨。
她也會渴望。渴望有個人來到她身邊,跟她站在一起,對她關懷憐惜。
“蘇伯言,蘇伯言……”不斷喃喃這個名字,她眼淚流了滿眼滿臉,視線模糊了,看不清他了,扯起袖子將眼淚一擦,繼續哭得打嗝。
真的,以前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委屈,有什麼可委屈。
她能活著,她還是個公主,比奴才身份高著呢。
比她委屈的人多了去了。
“蘇伯言……嗝……嗚……”可是此刻,此時,看著那張以前覺得陰惻惻的臉,雲鳶歌覺得自己的委屈比還大。
下一瞬,一雙結實有力的手臂將她拉入懷中,嚇得她連哭嗝都停了。
呼吸間,全是男子身上獨有的草木冷香。
像冬日山間壓了積雪的松柏,猛然侵佔她的肺腑,一吐一納全是好聞的氣息。
帶著讓她心跳加速的攻擊性。
隨後,是他懷抱浸潤過來的溫暖,一點一滴撫平她的心慌,連帶著大的委屈也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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