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聲說道:
“那我懂了。”
林秧不解,“你懂什麼了啊。”
嶽觀低下頭,“也許他想要替姐姐面對,姐姐自己不願意面對的東西。”
林秧仍然沒有聽懂這句話的意思,但是她還是溫順地陪著嶽觀站在雪地裡一道沉默。
良久才輕輕地開口說道:“其實我現在有一點點明白嶽醫生了。”
“嗯。”
嶽觀點了點頭,“我也有一點點懂她了。”
**
最後的庭審,嶽觀,林秧,何妍,魏寒陽,胡宇都沒有去旁聽。
就如同他想保護嶽翎的體面一樣,他們也同樣想回避掉餘溏最後的狼狽。
這無疑是一場他們內心都無法認同,卻又必須要擁護的審判。
如果說岳翎用死質疑了“絕對正義”,那餘溏就用他自己,維持住了在人群眼中因為嶽翎而“搖搖欲墜”的規則。
有選擇,就一定會有社會性的後果。
畢竟一個人死了,還有無數的人要守著秩序,繼續活下去。
所以,不管他的朋友願不願意,法庭還是要代表複雜的人群,冷靜地審判他。
12月底,判決下達。
判決下達的那天庭審,只有張曼站在餘溏的身後。
她這輩子從來沒有在這個角度看過餘溏,他仍然高瘦挺拔,骨架雋修。
他低頭沉默地看著自己帶著手銬的雙手,聽完了法官無情的宣判。
二十五年的刑期,他的夢想,他的人生全部毀了。
但餘溏心裡沒有一點難過,他回過頭看向張曼,“你是受害者的家屬,也是我的母親,我很抱歉我把你放在了這個尷尬的位置上,身為你的兒子,我希望你能諒解我,我承認罪行,也接受判決,但我不想謝罪。我只想對你說一聲對不起,我讓你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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