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店關門後，他沒臉大喇喇直接回家，而是琢磨能去哪兒臨時抱個佛腳。

那時候，“網際網路”仨字對老百姓來說還只是個充滿科技感的名詞，壓根沒開始普及；而從書店書攤這片知識的海洋裡撈針，徐明海覺得不趕趟兒。

他搜腸刮肚了半天，想起了馮源。

徐明海記得有一次陪秋實去他店裡挑影碟，那臭小子正跟人神侃。說如今的“毛片兒”五花八門，女的和女的，男的和男的，連人和動物的都有！徐明海當時聽了沒往心裡去，而這話此刻無疑成了指路的明燈。

他仗自己跟馮源鐵，三下五除二把人轟走後，小庫房就成了教學實驗室。活到老，學到老，徐明海打定主意說幹就幹。也多虧馮源分類講究，沒費什麼功夫他就順利找到了傳說中的男男系列。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光是手裡的碟套就讓徐明海倒吸一口涼氣。知道是黃盤，不知道的還以為倆老毛子練摔跤呢。

徐明海轉身開啟電視，把光碟放進VCD機裡按下播放鍵，緊張的心情宛如當年那個被同學叫去一起偷看黃色錄影帶的初中男生。

只見螢幕嘩啦啦下了一陣雪花，然後直接就上來倆穿著詭異的壯漢。其中一哥們兒跟變魔術似的不知打哪兒抄起條鞭子，二話不說就開抽；另一個則撅著屁股哇哇喊著洋文，表情看著還挺享受。

……

徐明海本來就雲裡霧裡的，這下更暈菜了。操！馮源賣的這都他媽的是什麼玩意兒？！?徐明海出師不利，氣得立刻把盤退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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