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真沉得住氣，張東來批改作業的同時也一直注意著蘇念這邊的情況，看到她竟然趴下去準備睡覺，又忍不住想要擼一把頭髮，這個學生太囂張了，偏偏他還不能直接發火。

“蘇唸啊，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看你臉色不好，今天早讀也沒來。”拐彎抹角地問早讀沒來的原因。

對上張魔頭和藹可親的笑容，蘇唸到嘴邊的那句睡過頭沒說出來。

她說：“嗯，頭疼。”睡眠不夠，確實頭疼。

張東來心裡稍微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故意不來，其他的都好說。

“蘇唸啊，你一個人住，可得注意身體，有個頭疼腦熱的及時跟老師說，你舅舅家住的遠，老師一般都在學校，你別自己撐著，高三了，身體可不能出任何岔子。”

“嗯，我知道了，老師。”

她的聲音依舊是不緊不慢的，不知怎的，張東來竟然聽出了一絲認真。

蘇念態度這麼好，他始料未及，早上準備的一套策略，現在才走了前兩步，竟然就這麼贏了，勝利來的太突然，他得緩緩。

“好了，你先回去吧，頭還疼的話，去醫務室拿點藥，今天反正也不上課，你想回家休息的話，就休息一天也行。”

“謝謝老師。”出去之前，特意道謝。

她也不是誰的話都聽的，對張東來卻是給足了面子。

老張這人刀子嘴豆腐心，管理班級的手段是風、騷了點，但是確實有效，對她也是真的好，還記得高一的時候，怕她什麼都不懂，仗著自己有幾分頭腦不好好學習，自毀前途，幾乎天天找她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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