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響。林城垂著眼睛不說話，山花認輸，拽著外套出去了。

等房門關上，季垚才動了動身子，換個姿勢靠著，他腰有點疼：“好了，你不要理他。請繼續說你看到的事，最好有細節，不要說謊，不要捏造事實。”

“時間，是時間被停止了。”林城盯著牆上的一個斑點，他不敢看季垚嚴厲的目光，“變得很慢很慢，就像在放慢動作。”

“0779，到現在為止，你已經重複這句話四次了。”季垚說。

林城瞥到旁邊的甜橙水，他想喝，但又忍住了：“是的首長，這就是我看到的景象。還有蛇，很多很多蛇，長著爪子的蛇，它們包圍了我，然後我就昏過去了。”

季垚煩躁地敲了敲筆帽，測謊儀沒有問題，他按掉錄音機的開關，說：“那是蛇的祖先，所以有爪子。情況我瞭解了，辛苦你了，先休息吧。”

他站起身，抖開風衣披上，切斷測謊儀的電源，忽地回頭對林城說：“那水想喝就喝，不用拘束。魏山華給你加了蜂蜜，很甜的。”

季垚說完就離開，林城看不見他影兒了，才小心翼翼地捧起杯子喝水，甜橙味道淡，甜味兒絲絲的。

“問完了？”山花靠在門邊，抄著手，“裡頭那個怎麼樣，你怕不是把人家嚇暈過去了。”

“媽的放屁，問了半天還是那幾句話，吶，全在這兒了。”季垚抖抖手裡的紙，把剩下的咖啡倒在旁邊的水槽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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