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的紅松和防風林鋪展到天邊去。

季垚看到測風儀上跳動的數字，此時飛機高度500米，在強風中像飄落的樹葉一樣翻滾，激烈的碰撞中，符衷頭上流下鮮血：“監考官，請保持平衡，扣緊安全帶，深呼吸......”

滾燙的淚水流下來了，季垚猛地抓住符衷的手腕，按住對講機大吼：“別操心我了！監控室！監控室！我們遇到了自然風切變！請務必將湍流強度降低！重複一遍！請務必將湍流強度降低！”

監控室裡，操作員抬頭看康斯坦丁，康斯坦丁默不言語，莫洛斯的聲音傳進話筒：“監控室收到，監考官季垚，很遺憾我們無法滿足您的要求，您無權改變考試難度。遇到自然災害是不可避免的，還有75公里就將到達終點，距離考試結束還有15分鐘，請抓緊時間。祝你們好運。”

監控室的連線突然斷了，很快，莫洛斯進行了全頻道播報：“各位考生注意，距離本次考試結束還有15分鐘，請各位抓緊時間，祝你們好運。”

“監控室！康斯坦丁！”季垚呼叫指揮層，但耳機裡悄無聲息。

“監考官，我即將進入下衝氣流，直徑2.8公里！”符衷大喊，“請監考官戴上呼吸面罩，扣緊安全帶，屆時飛機將會劇烈顛簸，我會盡量保持平衡！”

“控制好傾斜器！緊急制動不要松，尋找最小風勢區，千萬不要逆風，否則整個飛機會被切斷！”季垚扯掉對講機，戴上面罩，接入地面中轉站，“莫斯科中轉站機場注意，這裡是這裡是監考員季垚，考生20100105484已到達，迫降！迫降！請地面人員做好準備和救援措施！重複一遍，這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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