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山花的火力防禦線，朝符衷撲過來，他的指甲有二指長，全是屍毒，沾上一點基本完蛋。

符衷猛地扳住季垚的肩膀，用後背抵住他，向後彎腰，往上一頂，把他背到了岸上。自己的腿卻卡進了下面的石頭中，腳下一滑，沉進黑水裡。

殭屍這時已衝到符衷身邊，眼看就要砸碎他的頭盔了，符衷拼盡全力抬起HK416，抵住殭屍頭，扣動扳機，轟然巨響，而他自己也全部淹沒在了水面下。

“符衷！”季垚看他忽然在面前消失，沉入水底，只餘下一連串的泡泡，嚇得聲音破了喉，尾音劇烈地顫抖。

符衷的頻道里一片雜音，先是電流的滋滋聲，還有悶悶的人聲。季垚一邊喊他名字，一邊死死扯住腰上的繩子往岸邊帶，粗糙的麻繩繃成了一條線，另一端連在符衷身上。

“0578！0578！能聽到嗎？聽到請回答，聽到請回答！”季垚壓著對講機拼命吼，他喊符衷，喊他的編號，耳機裡仍沒有回答，他的聲音逐漸變得驚恐又絕望。

有幾個殭屍衝破了山花的火線，腦袋被炸掉了半邊還嘶吼著爬上岸，季垚弓起身子往前拉扯，回身用烏茲指著殭屍頭掃射，積雪在腳下打滑，好幾次差點被掀翻。

符衷沉到水下，狼眼手電照進水體裡，只能照亮一方的水域。沼澤裡水草密佈，漂浮著不知什麼生物的屍體，一條劇毒的環紋水蛇擦著他的頭盔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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