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屋子裡的情形，他的影子顯得有些落寞，光灑在他肩頭。

兩個人都沒話要說，再說也尷尬。符衷給季垚說了晚安，輕輕關上門。他進自己房間，沒開燈，暗，靠著門板滑坐地上，抱著膝蓋，把頭埋進手肘裡。

季垚洗了澡，隨便收拾了一下東西，心事蒙了一圈。他躺上床，裹好被子，眼睛盯著牆上一個斑點，忽然落下淚來。

第二天早早就要走，機場裡停著康斯坦丁的專機。符衷穿好執行部的制服，綁著武裝帶，站在臺下接受檢閱。季垚是隊長，是檢察官，站在上面發了言。

季垚說了什麼符衷沒記住，他只記得季垚帽子上的徽章很耀眼。

同行一共十五人，季垚與幾位首長坐專機。俄羅斯的女專家與中國區領導握手告別，符衷看到機場外站著幾個人，高矮胖瘦各有。

陳巍拄著柺杖，老遠朝符衷揮手，旁邊八胖憨憨地笑，五爺猴精似的動來動去，老大抖著肩膀，嘎嘎笑。

四娘——蕾姐也來湊熱鬧，林城輕飄飄地站在另一個角落，影子拉得細長，不知在看誰。

兄弟都來送行，有義氣。直升機的旋槳攪起大風，符衷摘下帽子朝他們揮一揮，轉身跳上去，準備起飛。

“胖子你看到沒，開直升機呢，簡直帥出本書啊。”

“看到了看到了，老子咋就沒生一張這麼好的臉呢？隨隨便便耍耍帥，還有啥妹子追不到手？”

“我就奇怪了，為啥符狗身邊就沒看見過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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