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事還跟在幼稚園一樣。”

符衷摸摸頭頂，他的頭髮蓬鬆柔軟，覷覷季垚的臉色，說：“那首長去吧，我回去等您。”

“等我幹什麼？等我收拾你？甭扯嘴皮了，找你的朋友吃晚飯去吧，別餓著。”季垚三兩下說完，手插在褲兜裡，往餐廳走去。路上遇到幾個兄弟，勾肩搭背，談笑有聲。

人聲在走廊裡消失，走廊頂上畫著壁畫，兩邊是鏡子似的牆壁。

符衷覺得有些孤獨，季垚朋友那麼多，不缺他一個。那些靜悄悄的落寞，都灑在地板上，然後飄進壁畫上耶穌的懷中。

“喂，陳狗，你那邊怎麼樣？”

“不怎麼樣，東西買來了沒有？我餓死了。”

“死狗，開門，我在外面。”

陳巍一聽不得了，他已經餓成了瘋狗，符衷來了還不趕緊供著。他架起柺杖，一跳一跳地過去開門。本來屁大一個傷口，硬是搞得像一級傷殘。

符衷在外面，提著袋子。陳巍刷拉一下把袋子奪過去，扒拉出裡面的東西，一盒飯，一瓶酸奶，還有些垃圾食品。

門關上，陳巍已經坐在桌子前掃蕩了，他大老爺們不注重收拾，地上丟著空的快遞箱，書本也從床上掉在了地上。另一個室友估計是霍位元人發燒友，牆頭和櫃子貼滿了電影海報。

“你的室友呢？”符衷踢開擋路的空箱子，“你有事不會找他嗎？找我幹啥？懶得伺候你。”

陳巍把豇豆和泡椒牛肉拌好，吃了兩口，才說：“他請假回家去照顧他媽媽了，聽說是什麼癌，挺嚴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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