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氣，卻怎麼都無法順暢呼吸，心臟時快時慢，甚至偶爾還停頓一瞬。

白頌的面板逐漸乾枯，肌肉也在慢慢萎縮，頭髮就像是冬天脫了水分的枯草，輕輕一碰都能化作灰塵。

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老去，面板瞬間乾癟皺縮，眼瞳渾濁，就連黑色的秀髮也脫水乾枯，就像是冬日裡爛糟糟的野草，稍稍一碰就會粉碎，被風吹散。

現在的白頌已然失去生機，猶如耄耋老人。

姜堰不可置信地觸碰著她榆樹皮似的臉頰，指尖劃過她眼角的細紋，未曾開口，眼淚唰地落下砸在白頌的臉上。

白頌艱澀地勾了勾唇角，她的聲帶已經老得發不出任何聲音了，慘白甚至發青的唇瓣微動，無聲地說道：“對不起。”

“啊啊啊！！”為什麼會這樣，她不要，姜堰瘋了似的想要推開白頌，想要斷開兩人之間的聯絡，想要阻隔從白頌那頭傳來的生機。

白頌的氣息本就微弱，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她已經縮小成了一個乾枯瘦小的老太太，頭髮花白，面板粗糙，渾身還散發著死亡的腐朽氣息。

她疲憊地掀開眼皮，渾濁的眼瞳卻無法聚焦，看不到任何東西，只能盲目地衝著姜堰的方向，艱難地又重複道：“真的很對不起。”

這個禁法，若是兩人真心相愛，願意為對方付出生命，禁法成，兩人共享平分壽命。

一旦有一方存在欺騙行為，妄圖惡意剽竊他人壽命，則會受到非常嚴重的反噬和懲罰——被對方吸食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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