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晚上，兩個人躺在床上看電影，周遠揚在劉夢竹身體右側，枕著她的肩膀躺在她懷裡，劉夢竹的兩隻手舉著IPAD，傾向周遠揚這一面。房間裡開著空調，冷氣很足，兩個人蓋著薄被，。周遠揚的右手不安分的揉捏劉夢竹。這感覺和過去不太一樣，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劉夢竹懷孕了的原因。

手機突然亮了一下，她拿過手機直接舉到眼前劉夢竹也能看到的位置，是趙木兮。

“周遠揚你在做什麼。”

劉夢竹佯裝不在意的瞥了一眼。

“我女朋友來找我了。”

“哦……好吧，那你們好好享受春宵一刻。”

周遠揚沒再理，把手機重新丟到一旁。

“她是不是喜歡你呀？”劉夢竹過來人似的語氣說道。

“恩？沒有。”

“我的小孩這麼好看，現在又這麼帥，不管被男孩喜歡還是女孩喜歡都很正常呢。”

“那我可能會和別人在一起。”周遠揚半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我不會允許的，你是我的。”劉夢竹的眼睛依然盯著螢幕上的電影，語氣卻是認真的。

周遠揚扭頭看了一眼面前的劉夢竹，然後從她手裡拿過IPad放到一邊，她鑽進她懷裡，側身躺著，右手攔著劉夢竹依然纖細的腰肢，當指尖撫過劉夢竹腹部的一瞬，她心底突然蔓起一股想要報復的殘忍快感，她悠悠說道：“如果它死了，你就回到我身邊吧。”說著，周遠揚把手掌覆在劉夢竹的小腹上。

劉夢竹看著周遠揚，那孩子的眼神此刻泛著光亮，像在密謀一件了不得的事情一樣隱含著激動。

“你在說什麼。”她嗔怪道。

“我說想殺死它。”周遠揚加重了手掌上的力氣，彷彿真的想要把這個脆弱的還未完全成型的生命從劉夢竹的腹中擠壓出去。

“周遠揚，別鬧了。”劉夢竹面色嚴厲，握住周遠揚按著自己腹部的手。

周遠揚揚起嘴角冷笑起來，“如果它和我，必須要死一個，你選誰死？”

“別鬧了！”劉夢竹有些惱怒起來，瞪著周遠揚。

周遠揚玩味的默不作聲的凝視劉夢竹照射過來的惱怒和無法理解的目光，劉夢竹實在是受不了周遠揚突如其來如此殘忍的問話，她推開了她，“我去洗漱了。”

劉夢竹全身不著一物下了床，周遠揚仍舊保持著側身的姿勢看著劉夢竹姣好的身材，越發渾圓的屁股，筆直的雙腿。她一直盯著她直到她徹底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內，周遠揚的眼神仍舊望著門外的方向，目中無物只是張著眼睛，耳朵無意識的顫抖了兩下聽到衛生間傳來的流水聲，半晌，周遠揚頹然攤倒在床上，她問自己，剛剛怎麼會說出那樣的話。劉夢竹一定非常生氣吧，生氣自己的不懂事，無聊透頂，自己怎麼會是這樣的存在著呢。

“你什麼時候開學？”鬼使神差一般，周遠揚拿起手機發了條訊息給趙木兮。

“八月末啊，怎麼了，想見我麼？”回覆的速度很快。

“就是問問。”

“你如果想見我，可以告訴我啊，我明天就可以回去。”

“你剛走才多久。”

“可是因為想你，度日如年呢。”

周遠揚嘆了口氣，趙木兮這個人，為什麼總能肆無忌憚的講出這樣的話。

“和女朋友不開心了？”趙木兮又發了一條訊息過來。

“沒。”

“那就是不開心了，沒事啊，你可是有了優秀的備胎呢。”

周遠揚握著手機幾乎把頭埋進被子裡，她後悔和趙木兮講話了。衛生間的水聲已經停了，劉夢竹依然guang著身體走進來，她的身上還帶著水滴，她如同沐浴後的仙子一般徐徐向自己走來。周遠揚盯著她，一言不發，心裡想著，臥室冷氣這麼足，她怎麼不披一條浴巾就進來，著涼了怎麼辦。她沒說，她為著自己剛剛那些話過意不去呢。

“你這個人就是這樣，叫人出來又莫名其妙不理人。”手機螢幕亮起來，周遠揚扭頭看到趙木兮的訊息，劉夢竹掀起被子上床，周遠揚有點慌神，抓起手機坐起來，“我去洗漱。”

劉夢竹注意到那個孩子拿著手機走出臥室，她以前可不會這樣，她再次想起那個叫趙木兮的名字。

周遠揚回覆了一句我要睡覺了，收到趙木兮的晚安後，刪掉了她的聊天記錄，洗漱好準備走出浴室的時候，又拿出手機，將趙木兮的訊息單獨設定為訊息免打擾後才回到臥室。

她背對劉夢竹躺下，關了燈。

是沉默的黑暗，聽到劉夢竹喘氣的聲音，“好了，抱抱你。”劉夢竹開口打破沉默，湊近周遠揚，手摸著她的胳膊，語氣溫潤又驕傲的說了一句：“轉過來吧。”

周遠揚於是順從的轉過身，面對著劉夢竹，順勢鑽進她懷裡。

“乖。”

劉夢竹走後的週二，周遠揚一早醒來，天氣陰沉沉的，周遠揚腦袋混沌望著外面反應很久才意識到，家裡是有自己一個人，是要去上班的清晨。

週一工作的一整天，趙木兮都在和自己講話，她把所有身邊發生的事情，不管好不好笑值不值得一提都像個話嘮一樣講給周遠揚。

類似於，“今天中午出去吃飯。”“剛剛路上看到一直小貓好可愛。”“今天好熱啊。”“這家的飯真不好吃。”……之類瑣碎的小事情。

周遠揚也沒有感覺煩，她看著她發的那些東西，有時還會忍不住嘴角的笑意，也不會每一條都回復，只是碰到公司有什麼惹人笑的時候就講給她。一天居然過得這樣快。

想著今天或許也可以像昨天那樣，周遠揚面對陰沉沉的天氣也沒有覺得挫敗了。

剛到公司就收到趙木兮的訊息，說今天要去親戚家裡幫小孩輔導一下功課，可能沒有時間說太多話。周遠揚也並不覺得有什麼，她隱藏起她小小的失落，沒有給予回覆。

臨近下班的時候，天氣突然陰的厲害，颳起大風，天空像午夜一樣黑漆漆的，辦公室裡一片感嘆。這個城市是這樣的，每年的這個季節，總會有幾場暴雨呼嘯而來，卷著狂風雷電，下的肆無忌憚。

周遠揚看著外面的天色，耳邊是同事的驚歎。她想起上學的時候，有一次也是這樣的大雨，那天晚上自己和劉夢竹躲在家裡，裹著被子聽著窗外的雨聲，第二天劉夢竹沒有上班，瓢潑大雨下了整晚，城市到處都是積水，新聞裡不停跳出某幾處水災嚴重的訊息，車子出門沒走幾步就會熄火，低窪的地方甚至水深至大腿根部。

在陰暗暗的清晨裡，周遠揚縮在劉夢竹的懷裡。她向來是討厭潮溼的陰雨天的，可是那天卻喜歡極了，她記得她迷迷糊糊睜眼的時候看到還睡在身邊的劉夢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