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濤濤洪流，巨洩而出，摧朽拉枯。

誰人不驚。

莫說身驚百戰的將軍，就是所謂的“神”看了，也會駭然吧。

“小弟，希望我們大唐將士，不會遭遇敵國，以這樣的方式，來設伏……”李玉娘俏臉微白，感受著地面微顫，不由得有些多愁。

“是啊，這種方式，比之戰場廝殺來說，都要有違天和。”青舞也一樣，玉手輕微顫抖。

畢竟這是自然的力量，被人為利用了，在這種洪流滾滾，濁浪滔天下，人畜皆不存。

連具全屍都沒有，可不是有違天和嗎？

李易聽了兩女的話，沉默片刻，雙眸盯著下方滾滾洪流，輕聲說道，“沙場征戰，有死無生，借地成局，借自然成勢，自古以來都是如此。”

“有違天和，就有違天和吧，只要留一線，便好。”

之前他改變注意，給伊卡湖保留了三份之一的水，這就是對自然的敬畏，也是給他與後人留了一線自評。

至於突厥十萬狼騎，只能說倒黴，遇到了他李易。

不過。

想想他們一路奔襲，奪取鹹泉鎮，所犯的殺業，有此下場，是為天意，也既為人意。

爾不仁，何以要求對己仁。

許褚等將，微微點頭。

他們都認可李易的說法，自古沙場，只有成與敗。

心不恨，站不穩。

如果敗了，不僅自身可能會隕落，也會給身後無數將士，還有給百姓帶來傷亡，到那時誰會心中有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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