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活著的鬼嗎？”李思聽到這句話，微微出神，心頭震動。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遇到的張員外，以及那屠夫高善等人，他們雖然說起來時人，但做的事情和鬼又有什麼兩樣呢？

畢竟真正的人，怎麼可能會做吃白肉，以及讓自己妻子去與他人做苟且之事呢？

再加上那些把猴妖當成神靈的盜匪，做的是把人的腦髓給盜匪的事情。

再比如靜寧縣的食龍者、滅人十族的趙無奇、賣兒換壽的村民、玷汙孟青孃的人等等……其實和做人已經背道而馳了。

人該是怎麼樣的呢？人和鬼的區別又在哪裡呢？李思坐在涼亭中，靜靜思索著。

良久，他深吸一口氣，眼神漸漸深邃了起來，不管是人還是妖，只有他覺得可以殺的，那就該殺。

哪怕是人，他照樣殺！

接著，李思看向四周，發現那些妖邪鬼物還在盯著自己，但此時那漣漪東西已經消弭於無形了。

看來剛剛那騙鬼的東西已經沒有用了，這應該就是一次性的東西。

李思站了起來，也不管那些妖邪鬼物的眼神，拿起桌上的鑰匙，就準備往永慈路方向走去。

隨後，他微微怔了下，心中有些無語，想起了一件事情。

他剛剛就是從永慈路附近的客棧出來的。

看來張遠早就發現自己了，所以也就沒有具體跟他說永慈路在哪個方向。

因為他知道自己知道永慈路的方向。

接著，李思也不遲疑，就繼續朝著用永慈路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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