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種程度上，其實天明聖女知曉，就算她將這一切全部如實彙報回去，天明宗也不可能全盤向流雲宗學習，更不可能做到如越國之內這般的事。

縱使現任的天明宗主願意支援，恐怕也不行。

這無關於能力，也無關於意願，而是不可能。

相對於流雲宗而言，天明宗固然家大業大，實力渾厚，但也因此而結構複雜，其內山頭眾多，根本不是一人能夠做出決定的。

相對來說，流雲宗的實力可能更加弱小，但在流雲宗之內，流雲宗宗主可以一言而決，更不用顧忌其他人，不用考慮其他人的感受與利益。

因為他是開拓與征服者，其實力最強，威望最高，可以以一己之力壓制一切不滿。

但在天明宗之內，天明宗宗主卻不能這樣。

他需要考慮諸多長老，諸多客卿的意見，還有存在於天明宗之內的大量山頭，那些可能會因為改變而損失利益的團體。

不將這些人搞定，根本不用想著做什麼改變。

而且，是如此巨大的改變。

不過儘管清楚這一點，但天明聖女卻仍然看的很認真，努力想要理解這越國之內所發生的一切，積極記錄著。

有些東西，縱使知道做不到，但總歸還是要學會與理解的。

現在學了，或許未來有一天能夠有機會施展時，還能夠用上。

抱著這個想法，他們開始在流雲宗之內遊歷，考察四周的景象。

而他們越是遊歷，所受到的震撼也越是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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