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割著血肉。
留過洋的封棲松本不信鬼神,可有時他也會想,百年之後,他要跪在哥哥與爹孃面前,為偷來的這一年夫妻生活懺悔,然後上刀山下火海,祈求白小少爺喝掉孟婆湯,把這段不光彩的婚事忘得一乾二淨。
就在千山一籌莫展之際,白鶴眠從屋裡跑了出來:“封二哥!”
他帶著一點羞惱,一點怯意,跑到了封棲松的面前,將梁太太寫的方子藏在身後:“你喜歡喝湯嗎?”
他剛剛偷偷看了一眼,原來所謂的秘方不過是調養身體的尋常方子罷了。
白鶴眠略一思索,明白了。梁太太就算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傳家秘方,也不敢隨隨便便拿給封棲松用。
藥方沒用也就罷了,若是有了用,還不是好的用處,那她就算有十條命,也不足以平息封棲松的怒火。
所以便有了這麼一張單純的補身子的藥方。
白鶴眠想起千山說的,封二爺的腿在騎馬的時候差點傷到,於是急急地跑來詢問。
他沒注意到封棲松身上的低氣壓,自覺找到了一個可以報答封二哥救命之恩的法子,欣喜道:“我給你煮湯喝,好不好?”
封棲松渾身都震了震。
總是這樣,在他準備將自己徹底投身進黑暗的時候,白鶴眠就如同一縷光,坦然而熱烈地照進他的心房,一如白晝狠狠地擁住肅殺的夜色。
那種不能為外人道的快樂如同從泥沼裡翻騰出的純潔的花,帶著罪惡感盛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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