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然破碎，林盡染顧不得刺入她體內的玻璃渣，抱著扶離泣不成聲，“晉川，晉川。”

插入他心臟的刀還沒有拔_出_來，因此扶離還有一點時間，他的臉上透著疲憊，眼神卻溫柔至極，“染染，等一等就好。”

林盡染抽噎著說不出話，對方溫熱的血浸溼了紅裙，她的雙手卻無論如何也止不住那源源不斷的液體，她的眼淚滴在扶離臉上、傷口上，扶離艱難地伸出手，“馬上就好了。”

對方的聲音幾不可聞，林盡染將耳朵貼在他的唇邊，聲音顫抖而絕望，“晉川，你說什麼好了？”

“等……”扶離的聲音慢慢減弱，“等一等，我……”

剩下的話，男人再也沒有機會說完。他的手臂滑落在地上，心臟徹底停止了跳動。

“晉川！！！”崩潰的喊聲以林盡染為圓心向外擴散，猶如海嘯一般，震倒了旁邊無數喪屍，離她最近的楊志新感受到了什麼，他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卻發現它直接被斬成兩截。

冰冷的匕首抵在後背，彌賽亞滿意地說道，“我的女孩，你終於恢復力量。”

手指微動，滔天火焰平地而起，整個大廳被烈火包圍，喪屍們和侍者都被燒得一乾二淨，兩米多高的火焰將二人圍住，林盡染冷著臉轉身，“你忘了，我恢復力量後，誰輸誰贏還未必。”

彌賽亞哈哈大笑，“你真以為憑藉剛完成進化的身體，能打得過我？女孩，你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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